宿醉的只有我一个,我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小雨说我醉后说了很多胡话,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想起每一次失魂落魄地从法院出来,一腔苦楚和滔天的恨意。但是最终我还是得回到城乡结合部那边群租的公寓里,其实除了心中的苦,那一段并不算是太累,因为身边总是有好人。
其实我至今也不清楚我走之前我们的帐结了没有,那个时候公寓里有三个人,我,张峰,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清楚,不是忘了,是真的不清楚,他让我们叫他款爷,这无非是代表了一个梦想,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可能是80年代的电影什么的,反正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就没有一点他能成为款爷的迹象看出来。
我还记得我们的公寓,老式的玻璃船,有点黄,文艺点来说就是泛黄不过反正我是不喜欢这个词语。
我是秋天住进去的,等我们互相熟悉这已经是冬天了,张峰是个江西到宁波来打工的年轻人,听说宁波钱好赚,结果被老乡骗去不少,只能来这里找了个500一个月的公寓,说起来这公寓其实还不错,有热水,当然,只是有时候,玻璃船破了两扇,张峰拿报纸糊过,结果一到冬天就给吹破了。
宁波的冬天温度不低,但是冷,那种湿冷是要你浑身不舒服的,穷人不喜欢冬天,因为我没钱买羽绒服,一个月打工赚1300,公寓这里我付180,水电费100,吃穿用度800,就这样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刚好够活下来的,张峰稍微好点,两千一个月,他有点厨艺,在帮人的饭馆烧菜什么的,常常给我们带点剩余的食材过来,什么西红柿大葱什么的,勉强让我们的晚饭多一个菜。
款爷的学历最高,年龄最高,28岁,大学毕业,看起来像是一个33岁的男子,蓄着拉碴的胡子,他之前的女朋友开始说他有种潇洒的帅气,后来发现纯粹是不刮胡子而已,就离开了他,在一起和分离犹如是一部荒诞剧。
这是款爷的朋友来我们这里喝醉酒的时候无意中吐露的,让我们对款爷有了些许了解,也对他每天对于胡子刮还是不刮这个问题要纠结半个小时有了点理解。
然后那个冬天可能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冬天,我们白天工作,晚上回来就是睡觉,有时候张峰睡不着,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而且那个冬天的大多数时候是没有热水的,实在身上难受得不行了,只能用冷水去洗澡,卫生间没有拖鞋是不敢走进去的,天知道有多少老鼠蟑螂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虫子动物。
双休日的时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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