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也无妨。本宫前日听闻恩师重病,想出宫探望,然而没有机会见到父皇,宫内多是趋炎附势之辈,无人替本宫传话,无奈之下才买通了一个守卫,趁夜换装出宫。然而在城内遇到了一伙流寇,大约以为本宫是富家子弟,便将本宫劫持出城,之后便被你所救。”
玄翊三言两语说完,谢玉听得心中讶异。
她早知玄翊在宫中势单力薄,不受陛下宠信,陛下更重视三皇子,太子实权也多半落入三皇子之手。
只是太子的境地比她预想的更为艰难。
他这太子当的,可真是憋屈。
谢玉又追问道,“那你今日是怎么出宫的?”
玄翊轻描淡写道,“找机会见了父皇一面,便准许出宫了。”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谢玉也识趣不再深问。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裴府一名书童匆匆跑来,说是谢大人准备回府了,前来喊谢玉回去。
谢玉与玄翊重回书房。
书房里气氛沉闷,裴宗仪与谢玄两人沉默地各自坐在一边,看来谈得很不愉快。
见谢玉回来了,谢玄起身告辞。
裴宗仪原本板着老脸,见到谢玉后,表情缓和不少,他像是对谢玉印象很好,和蔼地朝她道,“下次有空一个人来玩,老夫还有好些棋谱孤本呢。”
谢玉听他强调“一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等谢玉与谢玄离开之后,裴宗仪才看向玄翊。
没有旁人在场,他态度随意了不少,招手让玄翊过来,脸上难掩忧心,“殿下在宫中如履薄冰,为何还要亲自出宫,若真担心,派个宫人来老夫府上传话就是了。”
玄翊不语,裴宗仪知道他的性子,为人孤僻,然极为重情,他只当了他三年的太子太师,在宫中对他甚有照拂,他便铭记于心,以恩师之情报效。
然而他会关照玄翊,不过是玄翊让他想起一位故人罢了。
念及往事,裴宗仪长叹一声,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苍老之色,“罢了,听闻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殿下为何今日能出宫了?”
玄翊抿着嘴角,抬手解下自己的外袍,随后背过身子,露出后背,裴宗仪不由自主睁大双眼。
只见玄翊痩劲有力的后背上,几十道鞭痕血肉模糊,乍见之下令人心惊。
“这……!”饶是裴宗仪也不由得吃惊,“殿下这是何故?”
玄翊表情十分平静,仿佛习以为常,将衣袍穿上,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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