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创大业(上)02(第1页)

李复和李彭转身回到府中,立即去拜见李憕。李憕正在看这几日尚书省传来的几份公文,见二人进来,笑道:“现在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

李复行礼罢,道:“使君说的没错,后生此来,是向使君告辞的。”

李憕一愣,放下手中的公文,问道:“此是为何?”

李复道:“后生自来到使君府中,已有二十余日,幸得使君照顾,后生感激不尽。但总不能一直寄居使君府中,虚度光阴。今日偶遇鲁县元结元次山,相约共赴大业,所以前来向使君告辞。”

李憕道:“元结此人,我倒是听说过,他师从名士元德秀,也算一位君子。但不知李郎欲与之共创何等大业呢?”

李复便将准备改良诸事,举工经商等讲了,但未提兵乱之事。李憕听了许久,道:“李郎说的这些,我觉得确实可行,也定能由此发达。但以李郎一身才学,仅仅做一商贾实在太过可惜了。”

李复听了,知道李憕心中“士农工商”的等级之分还是有的,之所以认为商贾者不如学术之士,完全是因为历朝历代“重农抑商”的思想。“重农抑商”,首倡于战国中期法家代表人物商鞅,其变法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重农抑商,奖励耕织”。真正从政治上提出抑商,并在理论上作了发挥的则是战国末年的韩非,他在《五蠹》篇中,称“工商之民”是无益于耕战而有害于社会的“五蠹”之一。之后,汉高祖刘邦即位伊始,即下贱商令,规定“贾人不得衣丝乘车”,本人及子孙“不得仕宦为吏” 。隋和唐初,都曾重提汉初贱商之令,禁止工商业者入仕为官。如太宗初定官品时曾说:“设此官员,以待贤士。工商杂色之流,假令术逾俦类,正为厚给财物,必不可超授官秩,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高宗时还仿刘邦之法,对工商业者的车骑、服饰等作了规定,“禁工商不得乘马”,只准穿白衣,不准著黄等等。

但实际上,有唐一代,对商业和商人的限制并不严厉。唐初的贱商令,从根本上讲是徒有其名,并无其实。它不仅对富商大贾不起丝毫作用,反而因为朝廷实行减轻商税政策,使那些名不列市籍,身不在市肆的富商大贾们,不但不受贱商令的限制,而且利用有利的经济形势,大展宏图。因此,唐建立不久,商业就得到了蓬勃发展,商业资本迅速膨胀,以致出现了许多像邹凤炽那样“其家巨富,金宝不可胜计,常与朝贵游”的富商大贾。也有了天宝二年韦坚在广运潭展示数百船各郡有特色的商品,其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可见商品之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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