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为帝皇(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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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懿宗遗诏说“皇帝宜三日而听政”,但实际上,我真正听政的时间还在八月中旬。准确的说,是田令孜以我的名义听政。

按照常理,新朝应该有新气象。但是并不缺乏一些手腕的田令孜,却并没有标新立异弄出些什么东西来,以表示新朝跟懿宗的旧朝有所不同。至少在表面上看,他对旧朝的元老们还都是很拉拢的。

八月十五日,我下诏追尊普王早已经去世的亡母王贵妃为皇太后。这个诏书,并不是我的主意。

我来自后世,能知道历史的发展就不错了。古代的那些礼仪,我是一概不知。像这种一日发达,便要追封先人的做法,我并不了解,也很不在乎。更何况我本非普王,跟那个死去的王贵妃毫无关系,所以心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然而古代却偏偏很重视这些。幸好田令孜比我想得周到,提醒了我。不然,我只怕要被天下人骂为“不孝”了,那对我的皇帝印象可是一个打击。

这个诏书,也是我唯一从心底同意的诏书。而同时期的其他诏书,却大抵都是田令孜自作主张发下来的。我的唯一作用,就是一个盖玉玺的机器。

为了笼络刘行深、韩文约二中尉,他们两人被封为国公。

按唐制,封爵最大的是“亲王”,其次是“郡王(嗣王)”,这两个都是封给皇亲的。不是李姓皇族,基本上绝无被封的可能。当然,武则天那会儿,她破坏唐制,也册封了不少武姓亲王或者郡王(嗣王)。但当时武姓也为皇族,实际上并没有太大不同。后来也有少数功劳极大的异姓被封为郡王,不过亲王是只有皇子才能授任的。

除了这两个基本上属于皇族专用的爵位,如果不是被封为汾阳郡王的郭子仪那等克平大功,能够被册封的最高爵位,便是国公。这个爵位地位尊崇,从前是绝不等闲册封的,更不用说给一个阉人了。以宦官之身而进封国公,在大唐这还是头一次。

田令孜下的血本,也算是丰厚了。宦官在晚唐时期虽然掌握政权,却不受人尊敬。封爵之类的好事,更是轮不到他们。此时韩、刘二人被封国公,自是意得志满,也对田令孜减少了几分戒心。只是,我这个昏庸之君的名头,更是被坐实了。

同时,田令孜假我诏令,进韦保衡为司徒。

去年韦保衡已经被封为司空。太尉、司空、司徒都是位列三公的极高尊位,位列正一品。其中太尉最尊,司徒次之。太尉乃是武官之职,文官能够得到的最高尊位,那就是司徒了。这摆名是对韦保衡的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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