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一天当中最寂静的时候，董源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同学聚会没尽兴，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看起来有点颓废。

陈杰想起要去带董源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之前要去带他看的时候遇到了秦新筠，那这次肯定也不能找秦新筠看了。

一来，他不想再和秦新筠扯上任何关系，另一方面，也不想因为自己和秦新筠的事情对董源的治疗造成影响。

关上灯，窗外的一缕月光透在陈杰的脸上。

那张看似干净无比，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少年，实际上快要成为大叔的脸庞上，充满了深思熟虑的气息。

他翻了个身，辗转难眠，心里像是藏着事儿一样。董源都被陈杰的翻来覆去给吵醒了，他往陈杰睡觉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没说话。

陈杰是在快天亮的时候睡着，可还没到多久，天刚亮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就想起了急促的铃声。

“喂。”

“陈队，有发现了。”

案件的进展和发现对他来说，就像是惊雷的闹钟，将他所有的倦意全都驱散，听到那句话，他顿时没了睡意，立刻起穿衣。

董源似乎和他一样有了习惯，见他动作利索的穿衣，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是不是有进展了？”

“嗯。”

“那你等等我。”他立刻从床上起身，光着膀子进了洗手间。

小区田家荣那栋楼层下不远处，停着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里三个人轮流监视着大楼里的一举一动。

打开车门，里面的人都喊了句陈队。

“什么情况？”他给每个人递上一瓶水和买来的早餐，火速问道。

几个人接过水和食物后，其中一个人回答道：“陈队，我们发现1304的女人昨晚一夜没回来，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才回来。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比较奇怪。”

“奇怪？”

“嗯，她手里拿着扫把和一些打扫卫生的工具。直接就上楼了，而且这些工具不像是买来新的带回家。像是保洁公司的人，来打扫卫生的感觉。”

“人呢，现在下来了吗？”

“没有。”

“你们先吃吧。”陈队拉开车门下车，董源边喝着豆浆边嚼着包子。也跟着下了车，两人来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站着。

“老陈，这什么情况？”

陈杰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但这些全都只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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