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天蒙蒙亮,落起了稀疏的小雨,打在单薄的衣裳上,冷得颤抖。
“策哥哥,念奴好想胜哥哥。”念奴一大清早就拽着想不辞而别的夏策的衣襟,糯糯地道,圆溜溜的眼睛转动着狡黠的笑意。
“十盒樱花羊羹,吃多了牙疼。”夏策笑道,捏捏念奴红彤彤的脸蛋,眼里尽是宠溺。
“念奴好喜欢策哥哥。”念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扑进夏策的怀抱,接着小指头勾一勾,示意小白咬着火红的紫貂递给夏策。
原来,这家伙追着紫貂去瀚海不是为了阿胜,而是为了阿胜的樱花羊羹。那么,她一屁股坐在沙漠上安慰紫貂时,一脸花痴的模样,想的也是樱花羊羹吧。可怜的阿胜,比不上樱花羊羹。
我翻翻身,懒得与这个神出鬼没的夏策道别,继续瑟缩着身子补觉。为什么当初在河西走廊相遇的酸腐书生哥哥竟是渗透入各国势力的白羽门门主呢?只要想一想,心房都会抽痛,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滴,滑落在脸庞,冰凉冰凉的。
两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漠西。
十二位有份去瀚海的铁骑在帐篷外站得笔直,如雕像般坚定地等着他们的右贤王归来。水阏氏也在候着,泪眼婆娑,使劲绞着帕子的纤纤素手被冷风吹得紫红。至于胡阏氏,在贝加尔湖边照常洗衣服,不露一丝急切的情绪,仿佛她的夫君去的不是死亡之海,而是出门打猎了。
“诸位,在紫姬大人的指引下,本王取得了进献给单于的战神甲!”伊稚斜振臂一呼,将战神甲高高举起,威风凛凛。
那战神甲,经过冬日暖阳的映照,一块块尘封千年的泥土剥落,恢复成原有的黄金颜色,发出万丈光芒。
“传说,这战神甲,是蚩尤与炎黄帝战败自刎前,叮嘱心腹埋葬在瀚海之下的。待有胆识的勇士取得,便是重新逐鹿中原之日。”张骞望着我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忍俊模样,笑道。
这些古代人,就爱迷信。我暗暗嘲讽道。战神甲,不过是镀金的铁片,高级一点,就是来自外太空的陨铁,没什么好出奇的。但是,遇阳光不应该氧化吗?我思考的只是怎么扯下来一片,带回去给Terrence研究。哎,这战神甲要是在刘珺手上,我还有机会下手,顶多是几天下不了床,想着想着,脸颊开始泛起潮红了。
忽然,黑压压的一片人影,齐刷刷地跪下,对着我三拜九叩,神色虔诚。
而伊稚斜单膝跪地,双手奉上战神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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