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蜕变(第1页)

过去不等于未来。

冬去春来,瑞雪融化,长安的天气逐渐回暖。

迷迷糊糊地躺在九尺大的白玉床,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寒兰淡淡的香,时而爬上额头,时而落在锁骨,暖暖的,酥酥的。可是我想偷偷地去瞅瞅那双寒潭眸子是否掺杂了热牛奶的味道,却打不开眼睛。

一开始,周围闹哄哄的。

念奴似乎趴在我的胸口哇哇大哭,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到棉被上。我积累了许多恼怒,打算把她踢开,但是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那只蠢猫小白,就不知道拿樱花羊羹诱惑它的主人跑开么?哦,不对,小白是蠢得像猫的小白虎。

刘彻好像怒气冲冲地砸坏了紫檀木雕蟒蛇书案,这是他干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事。早就看那书案不顺眼了,好端端地雕刻什么蟒蛇,害得我半夜起来上茅厕,往往被这只栩栩如生的蟒蛇吓得哭喊。结果,吵醒了刘珺,又是一顿抵死缠绵的折磨。

除了念奴,还有很多女人在哭,如果佑宁也能归类到女人的话。佑宁没有翘兰花指,因为脸颊的泪水太多了,只能用帕子使劲擦干。笙歌一直服侍着边咳嗽边哭的王月出,没时间落泪。卫子夫也悄悄来过,织了一条打着兰花结的浅紫缎带,戴在我的手腕上,泪眼婆娑。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嘴巴是可以张开的,舌头也能探出来,前提是刘珺喂我喝香菇虾仁粥,淡菜螺肉粥或者蛋花牛肉粥就更加美味了。当然,碰上苦苦的中药,我的嘴巴就不听话了,闭得死死的,撬也撬不开。

我做过一个奇怪的梦。夜深时分,刘珺揽着我的身子,睡得很死,有点被迷晕的感觉。夏策坐在床边,娴熟地替我擦去羊脂白玉镯子上渗出的血迹,一遍又一遍,柔软的手指触到锁骨时,停顿了片刻,尔后柔声道:“等你成年了,哥哥带你去银河系看彩虹雨,好不好?”

彩虹雨?那是靠近银河系最外层的黑洞所呈现的奇观,三千年吸收漂浮无依的生灵意识一次,三千年将生灵意识粉碎成彩虹雨一次。我的脑袋,莫名地蹦出了未知的定义。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每一颗生灵意识的悲欢离合,都会在此浮现,孤独而美丽。

不经意间,我的眼眶酝酿出一颗眼泪,先是晶莹剔透的珍珠,接着长大成散发着淡淡的紫光的鲛人泪。也正是这颗眼泪,我逐渐打开了眼睛,发现了有些刺眼的阳光。然而梦中的夏策和鲛人泪都消失不见了。

“堇儿……”刘珺颤抖着身子,吻着我的眼睛,笑道。他笑起来真迷人,仿佛照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