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秋风,催红几度,霜叶寄情满树。银河迢迢搭鹊桥,一夜彩虹雨。天不许,月常阴,唯求生死芙蓉浦。家国寡助,当年血战中,东海楼头,烈火焚烧处。
当秋夕姑姑道出她是韩秋时,我强装镇定,手指紧紧地捏着话本子,无喜无忧。众所周知,韩秋是韩夫人韩兰的妹妹。目前,我还辨不清秋夕姑姑是忠还是奸。她虽然及时阻止了我和刘彻在长信殿中了媚药的悲剧,但是这也可以是她故意投诚的举动。
“初遇郎君,是在画船。那天,姑苏城的雨,格外地缠绵。我打着竹骨绸伞,挨家挨户地询问酒家,可有红枫酒,最终扫兴而归。路过白堤柳树下,无意间,听得琴音袅袅,竟然失了神。当时,我想上画船瞧瞧,到底是哪位高人奏出如此清雅的曲乐,便偷偷地刮坏了伞,令大雨淋湿自己。果然,琴声止,画船的轻纱帘子挽起,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紫衣翩然。”秋夕姑姑笑道,那双同刘珺相似的眸子里,涌出叮咚泉水。整个人,仿佛被秋光点亮,透着霜叶的静美。
“遥记七夕,银河清浅,我们看了一夜的彩虹雨。我赠他紫流苏,配他的君子笔,他送我梨花酒,笑我千杯不醉。七月七日,许下生死相随的誓言,即便要与这天地对抗。”秋夕姑姑的笑,像微醺的醉,香过寒兰。
“可惜,他有他的使命,我有我的情怀,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当年的任性,他孤独终老,我备受煎熬,为什么天地间容不下我们。”秋夕姑姑仍然在笑,眸子里却氤氲起盈盈秋水,疼痛、不甘在沧海桑田里沉淀,让我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堇儿,现在可相信我是珺儿的母亲韩秋?”秋夕姑姑问道,软软的调子如哥哥做的白白糯糯的雪媚娘。
我的心底不禁苦笑。我怎么又产生渴盼哥哥的错觉。那个充满哀伤的质问,再次回荡在耳畔:哥哥,你为了一个低贱的三维物种,当真要毁掉念奴吗?
“秋……娘,我可以这么唤你吗?等阿珺相公回家,我会帮他慢慢接受你。”我竭力收敛起不安的情绪,轻声道,算是相信了秋夕姑姑的身份。
“秋娘,很好听,许久没有人这么唤我了。”秋夕姑姑嘴角浮起一缕凄婉的笑容。
“那秋娘,堇儿饿了,想吃……雪媚娘。”我眼底掠过狡黠的笑意。
这雪媚娘,是二十世纪小日本的地道点心,拿来试探一下秋夕姑姑也不错。她若答一句好,我就要怀疑她与哥哥夏策的关系。哎,不知是不是孕妇容易犯蠢,我总把夏策当自己的亲哥哥。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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