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恰如相思花,倾我一生一世念。
遗珠阁,阁外小雪,阁内暖香。我脱了上衣,趴在软塌上,请丁四娘帮忙擦背部的伤药,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时不时吃疼地喊几声。
“怕疼还答应做襄王的家奴,你这是找打。老娘早就教训过你,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如何抓得住襄王的心。信那些话本子的东西,迟早被害死。”丁四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凶神恶煞极了,可那一双玉手替我揉伤口时,又格外地轻柔。
一盏茶功夫后,我穿好上衣,眨巴眨巴月牙眼,瞧到丁四娘假装扬在半空的素手,嘴角弯起狡黠的笑意,特别欠揍地凑过去,送上侧脸。
“死丫头,淼淼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丁四娘气得双手叉着腰,那媚眼一勾,说不出的风情。
提起淼淼,脸上绽开的那朵灿烂的雪花,瞬间融化成眼泪。淼淼,兰园冷不冷,需不需要我多烧几个金元宝给你过冬……
“没出息的女人,哭起来更丑了。”丁四娘点了点我额前的淡紫色兰瓣花钿,却背对着我,小声啜泣。
蓦然,秋夕姑姑从玉雕东海图三折屏风后面走出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们莫吵醒了好不容易熟睡的小遗。
小遗今晚被吓坏了,往遗珠阁回来的路上,就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襟,重复着“娘亲,那个没有眼睛的怪物,一直喊着相思花开了……”,令我心疼不已。
“四娘,若是小遗半夜惊醒,你就去寒兰阁喊堇儿。”我轻声道。
丁四娘听后,又是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捶在我的身上,见我扁扁嘴,向后退去,便无奈地摇摇头,走进了屏风内,眼不见为净。
出了遗珠阁,秋夕姑姑掏出一只镶嵌心型红宝石的银耳钉,道:“恰好勾在小遗的衣领上,许是与跑出兰兮小筑受到的惊吓有关。”
我接过红宝石耳钉的那一刻,某些片段如泉水般涌入我的神经,疼得我蜷缩着身子,捂住耳朵。
拉弥亚,是拉弥亚,南国第一才女拉弥亚。黄莺不是说,长安城每到子时,驰道上出现一辆由八匹白马拉着的七香车,停到哪里,就吃掉哪户人家的孩子么。一定是善良的拉弥亚,顺便路过,救下小遗。
说起这只红宝石耳钉,顿生满怀的愧疚,这是我送给拉弥亚的结婚礼物。撮合哥哥夏策与好友拉弥亚,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
初见拉弥亚,是阿离邀请我参加南国百年一度的音乐节上。她那首名动整个银河系的竖琴曲《相思花》,婉转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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