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两相厌,何必如初见。
水绣舫的斗酒会,因汲黯的酒后醉言而败兴收场。
“妹妹果然是心灰意冷,竟一丁点儿都不好奇襄王如何闻声闯进来。”夏策临走前,拥着韩锦瑟,附在我的耳朵轻声道,那保养得体的青葱素手,指向尾舱下层的位置,正是刘陵的闺阁。
我恍然大悟,不禁失笑。难怪乎,看着刘陵的一身装扮会好生熟悉。这一袭水蓝袖袍,戴长冠,配玉带,不正是在河西走廊的沙漠地带初见刘珺时的模样?
蓦然,我生出深深的无措感,手脚疲软,浑身冒出冷汗。阿珺相公,其实有没有移情丹,你都从未爱过我,对不对?
“刘珺,休了堇儿吧。”我鼓起勇气,话到嘴边,却如千金般重,艰难吐出。
怎么办,还是舍不得。明明在他的眼里再也探寻不出一丝深情,我却记起了他在摘心楼上说过的,来世让本王先遇见你。直至小遗的小胖手拉一拉我的手指,我才回过神来,面对现实。
“堇儿忘记了你与本王签的契约么?无论生死,都是本王的堇王后。”刘珺冷冷地道。
“夏姑娘,请三思,不是谁都那么幸运,做珺的王后的。”刘陵笑道。
尔后,她卸下长冠,扯开玉带,脱了水蓝袖袍,露出玫瑰红薄纱罗衣,微微翘起兰花指梳理三千墨丝,提着一壶兰生酒,袅袅娜娜地走到刘珺的跟前,含了一口兰生酒,喂给刘珺,十足的风情万种。
“哼,娘亲才不稀罕破烂货。娘亲是夏国大祭司,想娶娘亲的叔叔,从长安排到王庭。”小遗恼道。
“刘珺,赤帝十八骑换休书,可以吗?”我脱了墨翠戒指,搁置在摊开的手心上,问道。
“这么多年了,堇儿还是个蠢女人。赤帝十八骑比得上本王的九黎组织吗?更何况,刘彻不过是个孽种。”刘珺冷笑道。
语罢,我狠狠地扇了刘珺一巴掌,昂起脑袋,冷冷地盯着,刘陵掏出帕子为刘珺轻轻擦拭脸颊上的红印子的心疼神情。果真是心灰意冷,感受不到酸苦了。
“堇儿喜欢上那个孽种了。堇儿的眼光真差劲,先是骑奴卫青,再是太史令司马迁,现在又是孽种刘彻。可惜呀,他们对堇儿,不过是一时兴起。”刘珺嘲讽道。
“那襄王对娘亲呢?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娘亲的朱雀命格和白泽后人这两个名头,还有一颗治愈李倾城的药引子。”小遗质问道,神色森冷。
“想要休妻书也可以,答应本王此生不与小遗见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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