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误会(第1页)

连续数日,风沙颇大,不便出行。马厩里,一口枯井,日日渗水于石壁,凹痕显现。水滴石穿,指日可待。

“好闷呀!”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左腿难得痊愈,却因这发霉的天气不能出去赏玩。

“别这么慵懒,和我学习武功,很快就打发时间了。”笙歌笑道。

在我的强烈建议下,她在那道渗人的疤痕上用胭脂描了几瓣梅花,穿一件翠领白绸曲裾,别一支百合珠花,瞬间蜕变成美人,连见惯颜如玉的刘珺也赞她婉如清扬。

“练武讲求身手灵活,自知不是这块料。”我嘟着嘴巴摇摇头。

笙歌捏捏我的脸蛋,笑着去马厩喂马。

“那学锁绣吧,针线活好,再嫁不难。”佑宁见这几天起凉,为刘珺缝制新衣。

“不好意思,我和夏国的大司命有婚约,不愁嫁。”我塞了一块玛仁糖,嚼在嘴里,有核桃仁和葡萄干的口感,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价切糕,甜而不腻,可以打四颗星。

“夏姑娘什么都不想干,又总是唉声叹气。”佑宁对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的我略显烦躁。

“我想学大汉的文字。”我坐下来又啃了一块猫耳朵,没有手机的古代生活真是百无聊赖。


“夏姑娘早说嘛,襄王一定乐意教。”佑宁放下针线,欲起身离开。

“不行!”幸亏反应敏捷,我整个人靠在房门截住佑宁。“夏国有一规矩,订了亲的女人只能跟未婚夫学习文字。”穿越到西汉胡诌了多个谎话的我,已经脸不红心不跳,偶尔不自觉拨弄发丝,尚未察觉。

“女人心,海底针。”佑宁翘起兰花指,用洒了玫瑰露的汗巾掩面偷乐着。

佑宁估计知晓我不想打扰刘珺和月出公主的拍拖。这种恹恹的气候,对我来说是不经意掉进一阙阙愁云锁主楼的宋词,而对刘珺和月出公主则是浓情蜜意不嫌多。

月出抚琴,纤纤玉指拨弄弦音,如痴如梦,琴声中弥漫丝丝缕缕如细雨般的忧伤,却顺着细雨滴落明媚的红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恰好这篇《子衿》衬得悠悠琴声。

刘珺吹箫相应,清风徐来,衣袂飘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气息。如玉坠如龙吟,箫声中浸润一股淌过幽幽竹篁的山涧水,清清冷冷。惟有俞伯牙的《流水》所诉的潺潺之音才寻觅得袅袅箫声。月出公主和刘珺的琴箫合奏,令楼下嘉宾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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