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山,万重山,重重行行,孤月犹照泪阑干。
夜幕如水,荒草萋萋。我紧紧地环抱着刘珺健朗的腰杆,一路随着瘦马的驰骋,爬上燕北长城。
长城内,重兵把守,同那天边的圆月般森冷。刘珺打横抱着我,穿越众将士一道道炙热的眸光,纵步一跃,踏上了巨石砌成的哨兵台。那哨兵台,修建已久,颇有些摇晃,恐高的我腿脚发软,只得抓着刘珺的胳膊,东张西望。
“想本王吗?”刘珺道。他的眼神,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吸引着人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我拖长了音,软软地道,偷偷地溜一眼刘珺俊美的脸庞,又似做贼般低下脑袋。
突然,刘珺狠狠地咬了我的肩膀,疼得咬破了嘴唇,生怕发出委屈的哭腔,被守城的侍卫听到,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本王吗?”刘珺道,嘴角噙了一丝笑意。他不笑还好,只是座千年不化的冰山。笑起来,那是冰与火的猛烈冲击,危险气息刷刷地爆表。
“不想……”我轻声道,退后了几步。
然而,在这不到一平米的高空,根本无法逃脱他的禁锢。呜呜,又是无情地撕咬,还特意挑选刚刚咬过的痕迹,黏黏的血液渗出来。
我费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前,泪眼朦胧,埋怨道:“你属狗的吗?特别爱咬我。”
“堇儿,为什么不肯殉葬?”刘珺道。眸子里的寒气褪去了一半,可是对上时,竟有站在千仞悬崖的恐惧感。
“你又没死掉。”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勇气,将心中的小嘀咕脱口而出。
完了,完了,听张骞八卦过,刘珺公开驯养一批暗卫,名九黎组织,这长安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虽远在边塞疗伤,可是一清二楚。那刘彻以怀有龙种而从窦漪房手中救下我的事情,不会也知道吧?死刘珺,刚见面时还深情款款地温热我的身子,原来是存了心思拉我来这种逃不掉的高台审问。真是和汉景帝一样腹黑!
“堇儿,为什么不肯殉葬?”刘珺道。他粗糙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脚轻轻地一带,就令我跪在透心凉的石壁上,仰望着他微微的怒意。
“你不是自称医术高明吗?我有没有怀上刘彻的孩子,自己去把脉。”我懒得起来,偏过头去看,长城外枯树一片,甚至有大量的人为堆起的枯叶,这是打算用火攻来作为防御匈奴的侵入吗?可是石头的导热性好像不错,长城内的守将也会被烫成火山石烤肠呀。
蓦然,脑袋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刘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