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我苏醒后的第四天,卫青带着浑身的剑伤,突然闯入紫宸宫,昏迷不醒。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我连忙将卫青的手臂绕过脖颈,搁在肩膀上,吃力地将他拖到珊瑚床上,用薄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然后,随意地取了一件挂在木施上的雪缎披风,胡乱地擦去紫水晶地板上的血迹,并洒了满屋子的梨花酒,盖住血腥味。
当丙夜领着一群侍卫多次敲门而得不到回应时,我望着薄被下鼓起的一团,心底打起的小鼓愈发地响亮。结果,情急之下,踩到长长的裙角,摔了个底朝天,痛得我眼泪簌簌,索性就爬到床边,撕开裙角,哇哇大哭。
果然,丙夜破门而入之后,见到我裙角之下裸露的大腿,连忙背对着我,捂住眼睛,示意侍卫退后三步。
“呜呜,丙夜,我见到窗口闪过一个黑影,想爬下床去追逐,却摔倒在地,痛死了我……”我一边抹着努力挤出的眼泪,一边透过指缝观察丙夜的举止,见他并无异样,便扯开了喉咙,哗啦啦地大哭。
“堇王后,莫哭了,丙夜立即去禀报襄王。”丙夜道。
“不要,我现在不想见到刘珺。你去给我拿点金疮药,加一壶梨花酒吧。”我恼道。
“堇王后,醉酒误事。”丙夜忽然转过身来,嗅一嗅充斥着整个卧房的梨花酒味,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尔后,丙夜挥一挥手,带着一群侍卫离开。我拍一拍快甩出嗓子眼的心跳,长舒一口气。
不到一盏茶功夫后,我接过婢女送来的金疮药和梨花酒,却将她们都挡在门外。所幸,她们没有苦苦地哀求我,要求进来帮我擦金疮药。否则,我又要摸着摔肿的屁股,撒起泼来。
再三确认门栓锁得牢牢的,我就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将卫青挪到鸳鸯枕头上倚靠着。然而,笨手笨脚,还是扯到伤口,听得卫青无意识地一声轻微的吃疼,心底难受极了。
我先用在烛火之下烧红的剪刀,一刀刀地剪开卫青的衣裳,遇见凝固的血液已经死死地粘在衣裳与皮肉之间的,只能闭上眼睛,狠下心来,粗暴地撕掉。卫青似乎知晓我心底的害怕,咬紧了牙关,不敢喊疼。
接着,从紫檀木衣柜里,翻出淡紫色云裳,剪成长布条,替卫青擦了梨花酒消毒和抹上金疮药后,就熟练地包扎起伤口。从前,刘珺就时常拿巫山云雨威胁我,学习处理伤口。未意料到,及时救了卫青一条命。
可是,卫青这大大小小的伤口,令我心疼不已。旧的疤痕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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