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阿娇(第1页)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黄昏,春雨潇潇。

桃花坞共九层,筑成螺旋状。第三层最左边的寒兰居,是扮作九公子的我的书房。此寒兰居,非兰兮小筑的寒兰阁。寒兰阁完全照着刘珺的喜好设计的,而寒兰居,除了名字带寒兰,嗅不到半点兰花香。一只存放桃花坞账目的带锁柜子,一张素净的桃木书案,一把椅子,简单大方。

据我新买的婢女淼淼所探,刘彻还在桃花坞第九层的兰兮居享受着子都的推拿,更有韩嫣为他唱酸得掉牙的曲调。淼淼见我的子都被霸占,气得胸脯抖了抖,若不是我及时拦住,她恨不得飞上兰兮居替我报仇。咳咳,子都不是我的,必须纠正一下。

而刘珺拨给我的婢女依依,在我的多次催促下,才不紧不慢地汇报陈阿娇出了未央宫后的路线。

陈阿娇先是去长信殿跟窦漪房哭诉一番,窦漪房忙着关心窦绾的孕吐,将烫手山芋扔给了每天跑长乐宫极勤快的馆陶长公主。于是,她们母女两个又抱着剪碎的画,浩浩荡荡地到长秋殿向王娡问罪。王娡巴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荒唐点,多生几个皇子,估计装腔作势地骂上一两句,算是给份薄面。目前,陈阿娇在椒房殿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大闹桃花坞。

至于我嘛,可是神秘尊贵、邪魅风情的桃花坞九公子,当然要趴在书案上,专心致志地书写第四十封情诗,表现自己的临危不乱。小说里的高人,都是这么演的,诸葛亮那把羽扇,大冬天也吹呀吹,不惧冷不怕冻。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元稹这首诗,实在是贴切我的怨妇心情呀。巴蜀的长腿美人多如牛毛,作为贤良淑德的妻子,一边愁绪满怀地担忧夫君结了新欢一边又尽职尽责地思念夫君,连自己也被感动得想拉大提琴了。刘珺再敢给我回已阅两个字,我就写“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给他看,附上一撮明志的断发。反正我想换齐刘海儿了,偷偷地对着铜镜剪下来就好。

“襄王有令,每天只能写一封情书。”站在门边静若雕塑的依依道。

“今天有点想刘珺了,就多写一封。”我摆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心里嘀咕着依依这个名字真没取错,张口闭口都是依照着刘珺的命令,连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也像是从冰山上滚落的雪球,冷到心窝里。

“落款时间是明天。”依依道。

“明天可能来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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