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初夏的夜,凉凉地吹落,几片银杏叶。寒兰阁内,我穿着新裁的云清缎子,透过昏黄的灯花,琢磨着阿胜硬塞给我的同心石。这块看不出一丝人工雕琢的石头,呈心形,血色的,玲珑剔透,光泽胜过琥珀。
编织一枚同心结,系上同心石,制成红丝绦,亲自为刘珺佩带在腰间,会不会讨得他的欢心、拿到奖赏呢?
该要些什么奖赏。衣裳很多,锦绣山庄出品的云光云烟云雾云霞云裳缎子,挤满了衣柜,就连昨日刚摆上店铺的云清缎子,兰兮小筑也预订了十几匹。首饰不愁,越女斋的老板每隔七天亲自送来照刘珺画的图样打造的珠钗银簪步摇耳坠,琳琅满目,害得我一到梳妆就犯选择困难症。吃食更没盼头,只要我乖乖地煮一碗虾仁阳春面,作为刘珺的夜宵,兰兮小筑的庖厨可以任意使唤,鲁川粤苏浙闽湘徽八大菜系天天不重样。咳咳,八大菜系的形成时间在清朝末年,目前只存在吃货的心中。
我抱着同心石,在白玉床上打了几个滚,鸳鸯枕皱巴巴的,也没翻腾出一个满意的奖赏。更倒霉的是,平日里看奏折握毛笔的手指,变得异常脆弱,轻轻地碰上同心石的尖锐部分,立刻沁出血珠,那血珠流入同心石,竟浸染出点点梨花白。
或许是因为手指的伤口疼,还是李倾城解开面纱的刹那画面挥之不去,我特别矫情地眼泪簌簌。一朵朵泪花,无声地滚落,带动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微微地颤抖。虽然哭不出梨花带雨的美感,但是也有几分楚楚可怜。
李倾城是刘珺在寒冰症发作时口口声声念叨的夏儿,也是夏策的亲妹妹。原来,令司马迁失魂落魄的,不是卓文君,而是李倾城。若不是Terrence给我的羊脂白玉镯子,夏策和司马迁根本不会将李倾城认成我。
李倾城的美,别说俗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就连老天也会为她而疯狂。刘珺果然是骗我的,说什么不许离开、只有我,就是哄哄我这种明知道是甜言蜜语还一股脑扎进去的蠢货。想到此,啜泣瓢泼成暴雨,倾泻不止。
“再哭下去,黄河都要决堤了,蠢女人。”刘珺不知何时坐到床边,将我揽在怀里,粗糙的指腹擦拭着我的泪痕,调笑道。
“不要碰我,去找你的李倾城!”我撅着嘴巴,推开刘珺,并朝他扔了鸳鸯枕,发泄一下堵得慌的心情,察觉到自己手中的同心石也飞向他的眼角,划上一道细长的口子,半惊讶半心疼地捂住嘴巴。
那同心石沾上刘珺的血,照样显现出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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