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有人将她身上的重力扶了起来,江词心头松了一口气,身上混合着元祈的血和泥土,面上也沾染了些许泥水,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躺在泥土之中,江词挣扎着正要站起身,却一个趔趄又跌倒在原地,这下子整个人都成了泥人了。她不由心生苦恼,却见面前伸出一只手,修长而干净,与她这副脏兮兮的狼狈样形成鲜明反差。
手心中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习武所积累下的,她抬眸,正是纪楚含。同样是淋雨,他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狼狈,干干净净地一张脸上,下颚线划过湿润的雨水痕迹,落在地上,十分得……性感。
江词干咳了两声,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沾满了泥水的手握住他洁白无瑕的右手,她站起身,顿觉尴尬横生,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郡主不必客气。”他神色淡淡。
太生疏了。江词低头看自己这一身狼狈,随行的宫人们正欲上前递给她手帕擦拭,蓦地她却忽然想起昏迷的元祈,差点忘了,这货还中着毒呢。
江词顿悟地拍了一把脑袋,后面宫人递上的丝帕就被她无情地拍倒在地,她却急匆匆地抓起那个宫人问道:“四皇子被送哪去了?”
宫人答:“在中间的那架马车上。”
江词闻此,便急匆匆地上了马车,这么多人在此处看着,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元祈是中毒了。她倏地心头涌起一阵同情,正欲察看元祈的伤势,却听得身后传来纪楚含冷静的声音,“待会儿宫中的马车会赶回来,太医也会随行,男女有别,郡主大可不必过于忧心。”
江词眼眉一挑,没耐心再听身后纪楚含说话,不耐烦地打断他:“太子殿下站着说话不腰疼,方才我和四哥站在那边无人问津,四哥身中无湮所下的剧毒,如若不及时处理,性命堪忧。现在太子殿下倒是顾忌到男女有别了,当初大婚前夕还不是和别的女子夜宿客栈,收回去做了小妾!”
她愤懑难平,继续说道:“太子殿下的私人恩怨与我无关,也请太子殿下不要打扰我给我四哥看病。四哥身中剧毒,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不在乎,怎么着还有我一个人惦记他。”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肚子里的怨气消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懊悔。许久未曾听见纪楚含回应,江词整颗心却又纠在一起,她太冲动了,这番话未免太过伤人,但话已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余地。
江词心头暗叹了一口气,却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远,她知道他已经走了。她简直不明白自己脑子里装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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