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江词呆了一瞬,她很快就意识到纪楚含是毒发了,心口扑腾扑腾地狂跳,但她知道要强迫自己要镇定。
迎风就在门前守着,江词大声喊着唤他进来,声音都带着颤音。迎风被这突来的喊声惊到,匆匆走进来看见满地残骸,书卷笔墨散落一地,纪楚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江词为他把着脉。
迎风上前:“怎么回事?”
江词把握着纪楚含的脉象,怒火攻心,加剧了蜂毒在体内的游走,这下子糟了,而他体内还有着困扰多年的无名毒,不知道是哪种毒发让他突然昏倒。
“去叫薛铭宇过来!还有云焕!”她以为是镇定自若说出这段话,不曾想眼圈都红了,只差滴出泪来,迎风从未见过江词这样的神情,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了出去。
江词镇定下来,案台上还摆放着她熬制好的解药,不管纪楚含体内是什么毒作祟,要先把蜂毒的解药喂给他才是。
对,这个认知让她清醒,她将盛有解药的药碗拿在手上,用瓷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纪楚含。可纪楚含紧闭着双唇,喂进去一勺遗漏了半勺。
江词急得眼泪噼里啪啦直掉,不停地往纪楚含口中喂着汤药,口中也絮絮叨叨地说着“拜托,拜托,喝一点吧。”
可躺在地上的人根本不理睬她的请求,江词情绪几乎崩溃得大哭,手上还不停着动作,可是毫无用处,解药只剩下半碗,江词泪眼朦胧地观望着窗外,云焕和薛铭宇似乎还没过来。
怎么办,江词一时间心乱如麻,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端起药碗将余下的解药悉数倒入口中,凝望着纪楚含唇色苍白而毫无血色,再不敢腾出时间犹豫,对准他的薄唇深深吻了下去。
云焕、薛铭宇、迎风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透过窗棂洒进来的夕阳落在他二人身上,浑身上下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辉,而江词眼眶湿润,一点一点用嘴将解药喂给昏迷中的纪楚含。她情绪几乎失控,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地落在纪楚含脸上,看在眼中,有几分震撼。
解药喂完,江词的眼泪约莫也掉完了,她注意到站在门前的三人,竟没有一丝避讳的心思。
薛铭宇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江词道谢着接过,擦拭起眼角的泪痕,却没想到自己情绪失控得这么厉害。
薛铭宇为纪楚含号脉,转头轻声询问:“纪兄怎么回事?”
“他和我说着话,就突然晕倒了,我不知是他身上哪种毒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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