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忍冬，你的头还疼吗？''

我看向来人，原来是齐伏白。

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原地坐下，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我什么都说不出。

齐伏白陪我坐下，说道：''怎么了？哦，对了，苏冉儿回来了。''

''她，没事吧？''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徐尹璃在帮她擦药。只是，你没事吧……''齐伏白的手搭上我的肩膀，问道。

''我还能有什么事？''我看着齐伏白，这场景，好熟悉啊？

对了，就是当时我在医院的时候。杜仲也是这样坐在我的身边，只不过吧……算了，不想了。

''苏冉儿把一切都跟我们说了，你也不必太自责。''齐伏白安慰我道。

一滴滴眼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但是这些眼泪已经不再是温暖的，也没有淡淡的咸味了。留下的，是刺骨的冷，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渐渐散开。

''伏白，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痛苦一万倍。特别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月见离开了我，而我，什么都不能做。月见他还曾说过，我们绝对不离不弃。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哥们我，也绝不会离开你半步。可是，如今呢？''我早已泣不成声了。

齐伏白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地把我头抬起，他的脸上，残存着泪痕，但不明显。他将我紧紧压在自己的怀里，对我说道：''你知道吗？忍冬，我从小就习惯了哭都不会哭，把自己深深地埋葬在大地之下。我曾经遥望远方，想着，未来，会有谁能陪着我呢？直到，我遇见了你。

虽然当时的你虚弱不堪，但我依已经知道，你就是我的羁绊。当时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正准备杀了那条小鱼给你补身体。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杀它，它还是一条小鱼。它还那么小。''

''有这回事吗？''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都没有记忆啊。

''当时的你很虚弱，大概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吧。''齐伏白说道。

我点了点头。

齐伏白接着说道：''当时，你的善良真的震撼了我。毕竟这年头，醒来第一句不关心自己，而关心其他的东西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虽然，那条鱼还是炖给你补身体了。但是，忍冬，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我们真诚以待。再怎么善良，如果过度，就变成了乱善。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过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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