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郎君帮妾身断发。
说得严格一些,算是帮妾身修剪整齐吧。
每当郎君操作剪刀发出轻快的修剪声时,自己的发丝便翩然飘落脚下。
此感觉十分奇妙。
因为自己已多年不曾剪发了。
头发如同地层一般刻画着自己的经历,蕴含着酸甜苦辣等各种滋味。
当然,剪掉头发并不代表那些经历就会跟着消逝……但过往的自己无疑是如此坚信的吧,才会死命抓着头发不放,对头发执着不已,过度害怕失去头发。
自己之所以能下定决心剪掉头发,无非是多亏了郎君。
剪发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依旧能感受到真真切切的情感,并未消失。
无论发生何事都愿意包容自己的家人。
共同欢笑,一起悲伤的同伴。
获得这些时,自己肯定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吧。
获得了不仰赖头发亦能迈步向前之力量。
理发结束后,妾身站在镜子前。
郎君夸奖我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呵呵,显而易见是在恭维。不过,听起来心情还不坏,我便接受吧。
不过,就在此时,脑海突然冒出一种念头。
本应澈底断念的想法瞬间涌现。
──真想让姐姐看一眼自己受到郎君夸奖的全新面貌。
◇
要让人止步,未必需要筑起一道墙。
要束缚人的身体,未必需要锁链捆绑。
──事实上,那名少女光是存在于那里,就令在场的人们定住脚步,身体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悠长的咆哮宛如远雷。
震动四周的空气。
就在此时,她的头发──像是原本的发色脱落般的淡色发丝微微摇曳。
简直像在展现她的存在本身。那副模样就好比干枯褪色的树枝弯曲震动,摇晃着仅剩的些许树叶的枯木。
从发丝间隙露出的脸庞与双眸也感受不到生气。玻璃珠般的眼瞳映出的既非欢喜和享乐,也非敌意和杀意,只有无尽的空虚。
她背后显示出的十把剑虽各自散发出异样的压力,她看起来却不像是在夸示武器的模样,反而像是负伤的野兽被粗野的拘束具硬是撑起般令人目不忍睹。
──识别名〈野兽〉。
这个精灵消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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