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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下疼痛难忍的抽搐,斩月人稍稍松开了手,费尔南霎时长出一口气,使劲摇头如拨浪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在那双火红龙眸的注视下,他强自忍住了后半句话:我连你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
斩月人冷冷看着他,似在掂量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终于,费尔南畏缩害怕、丝毫不敢隐瞒的样子让他一分分抬起了手。
忽然,他的目光微微一闪,淡淡侧目。一刹间,寒风飞掠,火龙消失了,唯有黑发飞扬的少年伫立在一片狼籍的庭园中,几不可察的阴影,在眼下一掠而过。
几乎同时——
“爸爸!”
低低惊呼声,蓦然震响了空气。斩月人的发梢微微一动,却没有回头,只感到一阵轻风掠过身畔,下一秒,水墨从他身旁跑了过去,急急奔到那小山般的墨龙身旁蹲了下来:“您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
她的声音忽然停住了,抚过墨龙鳞片的手略略一顿,轻轻翻掌——
墨色的瞳仁,骤然收缩。
手掌上,刺目的血迹正缓缓晕开。与此同时,只听“啪”一声轻响,从墨龙崩裂的鳞片间渗出的血滴终于坠地。
“……”
她顿时沉默了,镜片上,冰冷的光迹,一刹飞掠。
似感觉到女儿的存在,费尔南粗重的喘息声终于略略平复,痛苦的低吟却忍不住在喉间徘徊了一圈,隐约间,能听到他恨恨地引用了一句温斯利?温克尔的诗句,内容似乎是关于用十三种酷刑折磨敌人的。
“……好了,爸爸。”
水墨忽然轻轻打断他,站了起来:“请您好好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说话间,纤长的五指间,隐约的黑雾翻涌流转,墨龙的身躯顿时急剧收缩,只几秒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的高个子男人。看到这一幕,一直胆战心惊站在旁边不敢动弹的仆人们顿时会意,一拥而上小心翼翼地把自家老爷抬走了。
庭园中,终于重归平静。
少女的背影纤长而安静,在她头顶,水一般的阳光温软洒落,把那一棵拦腰折断的梅树映得触目惊心。
她没有说话,只淡淡抬手摘下眼镜,折好,放进了衣袋里。
看到她的动作,斩月人的瞳孔顿时轻轻一缩。那一刹,他似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但,已来不及了。
墨色的光影,飞掠如电。迅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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