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记得文大人好像是与延承、书沪同期在书院结业的弟子吧。”

城诗赜坐在地上依着粗壮树干往嘴里塞烧饼，扭头看一眼给文儒倒完水准备走去另一个树下歇脚的文斌。

似乎突然想起准备以此开篇的闲聊话题。

“回佛爷，是，微臣与郑大人赵大人是书院朴舵年朴先生的第十五届结业弟子。”

“那当初为何选择入朝为官？”

文斌对城诗赜作个揖，跟着他的手势盘腿坐下来，思考片刻，开始解腰带把胸膛裸露出来给城诗赜看。

刚开始城诗赜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啃饼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直到看见文斌那满是伤疤的胸膛，才笑笑喝口水等着文斌说给她听。

“其实也真是可笑，这天下女子无一不觉得有伤疤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才有安全感，”

文斌嘲讽的苦笑笑拉上了衣服愿意去相信面前这个曾经他看着长大的男人，不管城诗赜问这话的用意是何，在文斌眼里都无所谓了，

“微臣的夫人也和他们一样，以为微臣这所有伤疤都是在战场杀敌报国留下来最让人自豪的印记。殊不知，微臣此等排不上名号的官职，哪里配上战领兵，更别提什么杀敌报国。”

“可是以前经历过什么不愉快？”

“佛爷兴许不知，微臣是相府的次子，是庶出，身份卑微不足以与文茂文儒相提并论。”

“次子？！庶出？文大人不是相府贵妇人的长子吗？”

城诗赜略微有些惊讶文斌的坦诚相告，“莫不是…”

“没错，那只是微臣刚被接回相府的时候比大哥个头大看起来更懂事罢了，家母过早离世，家父也不知微臣是他何时欠下的风流债，若是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要给相府蒙羞，因此根据外貌，微臣便成了这相府的长子。”

“文大人是何时得知自己是次子的？”

“微臣一直都知道，”

文斌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压抑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总算是有个人可以说出来让他也喘口气了，

“只是微臣不想说，也不愿意见到他们罢了。这身上的疤痕，是因为不听他们指使按照吩咐做事在祠堂里被嬷嬷们打的，在他们眼里微臣就算是攀附了这么个爹，骨子里也还是低贱的，谁想要欺负就随便欺负。”

“所以文大人便是因此想要入朝为官？惩治他们？”

“兴许小时候有这么想过吧，呵呵…”

文斌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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