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宽带驱散了服侍的丫鬟,烛火蹿动融化的速度很快,掀开床纱坐下来脱掉鞋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闭上眼李嫣然以往为人处世大方得体的影像总是历历在目,睁开眼又是李嫣然近来对自己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态度。
虽然一直都是这样没错,不过玄璃觉得从太皇太后过世那天在灵堂偏殿嚷嚷她之后这个矛盾的主因好像就种下来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化解。
玄璃抹不开他那帝王的尊严来主动认错,李嫣然是无所谓习惯了所以更不会和赵欢欢那样撒娇式的指出他的错误从而要他改过。
关系就这样一直僵硬着,只要玄璃不在处理朝政上出现纰漏,那其他的都好说。
“可恶啊,怎么哪里都是这个讨厌的女人!要朕如何安睡!”
“哪里是讨厌,分明就是心动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真的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
碧螺活动活动站累的双脚,在门外都替里面捶胸顿足的玄璃感到虚伪。
铁骑早就习以为常玄璃这副臭屁的嘴脸了。眼皮像死人一样耷拉着吧唧吧唧干涩的嘴唇,困的眼泪都跟着大大的哈欠出来了。
看看满是星辰的了旷美夜空,常年憋在宫门围墙里斗争的丑恶灵魂都净化了。
“这个时候应当是灯会最热闹的时候吧,好多年前那段纯真无暇的日子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好多年前啊?”
铁骑打量打量感慨万千的碧螺,望望天低头自嘲的摇摇头苦笑,
“碧螺你还有段美好的曾经值得回忆不就已经够了吗。”
“嗯?铁骑…”
接下来的是相对无言。
身在墙内的大多数人其实都有许多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不是因为世界的丑恶让我们将情感放在最微不足道的位置蒙受尘埃的洗礼,而是因为我们永无止境的欲望贪婪使原本纯净的内心迷失了最初的方向。
“铁骑。”
碧螺双臂背在后面交叉,良久,一扫茫然的失落抬起头朝着铁骑灿烂的笑起来。
“嗯?”
那个干净的笑容就像初到玄璃身边时铁骑见到的那个模样,如春风拂柳悠悠扬。
“待会儿东泽和柏水过来上工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灯会吧,骑马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到梦凉街。”
“诶?我?出宫?”
铁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吃惊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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