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命薄福浅,本是不论命数如何都不足为怪,”
“韶儿胡说什么,颜青山有什么好怕的,我同韶儿杀他个片甲不留也未尝不可,你说是……”
城诗赜低垂眼帘,看着怀里,白展博仅存于尸盅铃的一缕亡灵逐渐消失不见,摇头苦笑道,
“只可惜,却还要搭上你……”
“叮铃铃”
再没有听见白展博回应城诗赜,只是留尸盅铃丁零当啷。
“当初若是你我不曾逃离,到不悔山庄去谋一份差事,不也挺好。”
“城诗赜,城诗赜你醒醒,再不行信不信小爷还抽你嘴巴子?!”
(丫头,可否听得见孤说话?)
(呼呼呼……)
听不到玉越洋拼命的嘶吼,看不见大殿上不能离开的沈清驰有多焦急,也不知远在雪山的他是否还能像曾经那般感知她的痛苦。
(呼呼呼……)
到了这个时候儿,那些必须留在尘世无法带走的东西,已经不重要。
闭上双眼,放松所有精力任由孤魂下坠,这一次,城诗赜真的很累很累,她再也不想醒来。
提线若断便可解除主仆契约,可同时,与肉身融为一体的提线一旦被外力拆分,则就预示着经脉尽毁。
能不能活下来,不用多想也知道结局会是怎样。
风倾韵是天地共主,掌管万物生死,他让谁活谁便可活,他让谁死,那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在手掌心。
强行摆渡时间裂缝,钻进圈养城诗赜魂魄的异空间里,他可顾不了那么多后果。
一袭红衣烈火般灼目,转身扑下深渊衣衫纷飞,唯留空中流光盘旋。
(丫头,丫头……)
(呼呼呼……)
(丫头,孤知道你很累,但现在你还不能睡,)
跌落速度超过城诗赜,猛然刹车往回向上,展开绵软的怀抱,一把搂住城诗赜,衣衫包裹住冰冷魂魄。
(呼呼呼……)
(孤要你亲眼见证欺你之人为此付出代价,你怎能此时便睡下?)
(经脉尽毁焉能存活……)
(这副躯体里,还有一魂一魄不属丫头。既不属丫头,未曾受提线管辖,便可活。)
(你老实说,那日一魂一魄,可是你从嗜血身上夺来?)
伸出胳膊紧紧攀上风倾韵的脖颈,就那样把下巴当在他的肩膀,动弹也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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