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

“香玉，你把这驴肉带下去，晌午就做个火烧，煮点儿稀饭，”

徐浩看看正和赵延承屋里聊天的城诗赜，把带来的大块儿卤驴肉提溜给香玉带下去，

“我就在佛爷这儿吃了。”

“是，那公子就交给徐大人您替奴婢照看着。”

“嗯，去吧。”

“徐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你滚一边去。”

“诶，徐兄，不带你这样的，你怎么能对我视而不见呢。”

捂着赵延承的脸推到了边儿上，撩拨衣摆盘腿而作，占了赵延承的座儿挨着城诗赜。

“佛爷，今日身子可是好些？”

“没有前几日那般难受，”

把斟好的茶水递给徐浩，说话也比前些日子有底气很多，

“听说你前些日子府邸遇刺，我自顾不暇，也就没去看你，你和嫂子可有被刺客伤到？”

“都是跳梁小丑，百扇门赶到及时，家眷都安然无恙，”

徐浩一饮而尽，

“倒是佛爷你病重之时我未曾前去探望，莫要心里过不去。”

“你我都已是多年旧识，心中所想都彼此参透，”

城诗赜接过赵延承剥好的荔枝往嘴里填上两颗咀嚼，

“前去探望的未必盼我康复，不去探望的却多数最为心疼。”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佛爷你竟是女儿家，这可没了男人活路。”赵延承继续剥着荔枝，却也没把城诗赜当女儿家看。

“话是这么说，其实徐浩同华你们几个，应该早就知道。”

“以往都是猜想，后来心中确凿了，也还是不太相信，时间久，这些事情，倒也没那么重要就是了。”

“是，出生入死也是春秋轮回，是男是女已然无所谓。”

“你们这届官员怕是私底下都恨透了我与清驰，哈哈哈……”

城诗赜说着说着笑起来，

“是文臣要习武还要上战，是武将却也要识文断字懂习谋略。”

“可不是嘛，当年我初到商贸司之时，听闻还要习武披甲上阵，恨不得当场辞官回乡去种田。”

“哈哈哈……”

“奈何考中商贸司，留也待留，不留也要胁迫留下来，就这般白日习武夜间习文，吃尽了苦头。”

“若非这般，徐兄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不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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