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城诗赜对他的尊重还有，

“也是，他是无所不能的鬼宗主，我却只是个仙山雪赋偷跑出来的小小狼王，怎么能和他相比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都跟你说了我很烦很忙你这是干什么？要困就回去睡觉，不困就去值夜！”

“城诗赜，我不想做你的狗了，”

达奚武藏突如其来的妥协打了城诗赜一个措手不及，停住了手里整理文书的动作，缓缓抬头，皱眉看着他，似乎是知道了答案，

“我累了。”

“你这是，要回雪赋？”

“也许是。”

“……”

没有惊讶，没有伤悲，没有挽留，没有劝慰，也没有服软像以前那样撒娇认错。

城诗赜知道，如果这么做，很可能达奚武藏心一软就又不计较了。可是她剩下的短暂光阴里，不需要去浪费一个专情的男人再过多奉献。

那样只会是连累了他，也促使得城诗赜迷失方向犹豫不决，应该要完成的使命，就会功亏一篑。

很久很久之后，释怀的微笑着长出一口气，跟达奚武藏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当然可以。呵呵，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都记在心里。什么时候儿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低头握笔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似乎对达奚武藏的诀别不以为意，

“我好抽出时间去送送你。”

达奚武藏两行失望的泪顺颊而下，闭上眼睛皱紧眉心，久久不能平复波澜壮阔五味杂陈的心情。

“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呵呵呵，可能有吧，至少没有你的话我应该早就被刺杀了，所以说我应该感谢你总是及时出现。”

“好，那以后我不在了，你一个人要多保重，万事不可太过大意，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呵呵，既然决定要走了，就不要再记挂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毕竟很快还会有人接替你的职位。”

“……”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达奚武藏的任何气息。抬起头，一直保持微笑的脸颊戛然而止。

眉心微微皱了两下，这一回的心痛，不会再由无辜的馥貘替她受过。

痛心的悲伤犹如洪水汹涌而来，张着嘴想要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只可以无声的一个人承受着万念俱灰的感觉。

以往相处的一幕幕回映在脑海中，多少同甘共苦多少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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