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睡衣,拖着拖鞋,深冬的寒风吹打着薄弱的身子,茫然地如幽灵般走在霓虹灯下,身边异样投来的目光让我的浑身如长毛般难受,想进商场换下睡衣才发现我没带银行卡,想打电话给茹萱,对,茹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现在是我这个城市最后可以亲近的人,可是我没有带手机。想打的到茹萱的家,发现自己身上毫无分文。
一切是因为是我走得太茫然,竟然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
我不知道这异样的目光里会不会有记者?他们又会不会从前几天的报纸中认出我?
不行,我实在太冷了。深冬的夜原来这样寒不可挡,我在漏风门口。那些从商场里出来的高贵女士们,踩着高贵的高跟鞋,轻蔑地扫视我一眼,扬起尖细的下巴,钻进温暖的豪华轿车。
一样的景象雷同得如烂掉的电视情节,只是换了不同的身份。
原来我真的被遗弃了。
我不知道我蹲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在天桥下,我抱着自己的双腿呜呜地哭。我又想起我的妹妹,我温柔可人的小若冰,因为我的嫉妒,我的邪恶,我把她丢弃了,我让她十五年来瑟缩在天桥下受人唾弃,我让她尝尽生活的痛与泪。
细碎的雪花夹杂在呼啸的风里,落在脸上像刀刃般划过肌fu,渗出殷红的血液。
如此温暖的怀抱,如此厚实的怀抱,让人感觉像在梦里般不真实。我靠缩在那团温暖里不想再放开。
“若南,对不起,我们回家。”
他把我抱进车里,他的车暖气开得很大,暖得让人感觉刚才的寒冷从未来过。尽管他开着车,开得很慢,我靠在他的肩上,一路无语。
他用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抱下车,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床,柔暖的鸭绒被轻轻盖在身上,裴暮青起身要走,我拉住他,不可思议地低低求道:“不要走,留下来。”
这样温柔的目光好像曾经什么时候也见过,裴暮青轻轻笑了,原来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比他任何时候都要好看,他低低地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不要喝热水,你不要去。”我想我是被冻坏了,冻糊涂了,声音迷幻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裴暮青终于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用他温暖的身ti抱着冰冷发抖的我,我的身子弓着,薄弱得缩在他的怀里,紧迫得让人窒息。
他俯下头温热的唇游移在脸上,寻找着我的唇,温柔地,细致地,吻着,吸shun着,辗转着,我同样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吻,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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