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缦看到宁钰,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便紧紧的将他拥在怀里,刚歇下的泪水又涌了上来:“你还记得回来啊!”
宁钰任姜芷缦在他身上捶打,仍是一声不吭,面容悲切的看着灵堂的方向。
温夫人叹了一声,上前扶住了姜芷缦:“姐姐,钰哥儿回来就好了,你做什么还要打他。”
宁钰见姜芷缦只顾着哭,便看向温夫人道:“姨母,外祖父呢?”
他虽人在鄂州,可京里的消息却是一点没落,每隔个三五日便有京中的同窗给他去信。前日,他刚收到外祖父逝世的消息便连夜赶了回来,看这样子,还是晚了。
温夫人泫然欲泣:“你舅父他们送你外祖父去西山了···走了有半个时辰了。”
宁钰一顿,随即便要去追。
姜夫人却是上前一把将他拦下了:“好孩子,那边有你舅父他们在,你就不必去了,还是快梳洗一番换个衣裳吧。”
宁钰此刻这副尊容,实在是可以称得上蓬头垢面。任谁连着两天没有休息洗漱,在路上奔波劳累,怕也是好不到哪去。
宁钰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他与如意兄妹几个不同。他自小就在京城与姜老太爷相处,感情自然也深厚。
“舅母不必劝我,外祖父走时我没在身边。他走后,我若不能再送他最后一程,我这心里,着实煎熬。”说完也不待其余人有所反应,便转身跑了出去。
如意动动嘴唇,想问他柳听云有没有回来,可很明显当着众人的面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也忍了下去。
晚上回了府,蒋妈妈给她端来一碗金丝燕窝粥。
“娘娘,奴婢刚熬的,您用了再睡吧。”
如意心里有事,摆摆手:“先搁那吧,我待会再喝。”
秦策脱了外裳搭在红木雕花落地架上,他看了蒋妈妈一眼:“你先下去吧。”
蒋妈妈福了福,便带着屋内的绿倚出去了。
如意见秦策坐在了她旁边,忙一把抓住了他:“宁钰回来了。”
秦策却是没多大反应,他拿起瓷勺缓缓的搅动着蒋妈妈端来的燕窝粥:“我知道。”
如意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手眼通天,京里有什么动静定是瞒不过他去。
于是她便往秦策跟前凑了凑:“那听云呢?有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秦策将搅了半晌的粥往如意面前一放:“喝了我就告诉你。”
如意撇撇嘴:“我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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