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萍走进来，轻轻关上门，笑着压在他的身上。吕德全抱住她，狠狠地亲她，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由于太激动，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红得发亮了。

吃饭了！外面传来老人的叫唤声。两人同时泄了气，相互注视着，想笑又不敢笑。他们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来。

吃过饭，吕德全说，我们出去逛逛吧，多时没有到镇上去了。岳母说，你们去，我在家看门。吕小蒙也要去，老人说，你在家陪外婆，明天还要上课呢，吕小蒙听话地点点头。老人对女儿女婿说，早点出去早点回来。

蒙城街上，不少店家还在营业，大街小巷上走动的人影将路面印成了碎花，路灯泛着昏黄的光，树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蒙城的夜晚更像一座袖珍小城。

吕德全想牵陈志萍的手。陈志萍说，给人看见不好。吕德全说，管他呢，我们牵我们的。陈志萍说，这是蒙城，不是省城，没有那么开放的。吕德全说，也是，可我们难得在一起啊，回来就这么几天，还顾忌这个那个的。陈志萍笑着说，等我们老了就不怕了，虽然在镇上，总还是有人喜欢嚼舌头，注意点影响吧。

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将蒙城的几条主要街道走过了。

他们来到大运河边的一棵树底下，吕德全上前想抱陈志萍，陈志萍看了一下周边，顺从地依偎在吕德全的怀里。她幽幽地问，两个月不回来，你就不想家里？每天晚上你都怎么办？吕德全懂陈志萍话里的意思，说，没有一天不想你。可是没有办法，我那岗位是两班倒，想回来也不能，好在每天有工作做，只要有事做就不怕了。再说，当过兵的，夫妻分居也习惯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些人，一年之中不是旱死就是淹死，就没有听过有想死的。陈志萍就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我倒是想。吕德全听妻子说出这样暧昧的话，一时心旌摇曳起来，就想找她亲嘴。陈志萍说，快点走吧，这里有人来的。吕德全本来还想趁机问问她那些卫生纸是做什么用的，觉得冒然这么一问好没意思，话到嘴边就咽下了。

走上泰定桥。桥上有不少人在那里，有的摇着芭蕉扇依石栏而立；有的裸露上身坐在石板上；有的围在一起高谈阔论。或高或低的说笑声从高高的桥上飘落下来，引起了船夫们注目观望。

运河两岸，灯火闪烁。水面像丝绸般光滑如脂。船只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不知道来自何方，驶向何处。船头将水面划出了大大的口子，随即又恢复原状。

站在石栏边，吕德全说，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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