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国宝本学期将面临高考，吕小蒙也就不去打扰他。有时课间操遇到，也会有些简单的交流，吕小蒙因此对他的情况一直有所了解，他默默地祝福陈国宝。按照惯例，高一年级的学生进入高二时，学校将结合考试情况和本人意愿按文理科重新分班，文科一个班，理科三个班。许多同学都在评估自己的学科情况，有的干脆直接去找班主任表达了个人意愿。

赵志新试探王娟的想法，王娟说，我的文理科差不多，选择哪科都无所谓。赵志新就分析给她听，说你的理科成绩在理科班并不突出，到文科班就体现出优势了，不如读文科班。王娟觉得有道理，说我的理科成绩掉队了，到文科班去也好。赵志新没有想到思想工作这么好做，他高兴地看着王娟，说，到了文科班，再努力一下，高考还是有希望的。

他问王娟身体有什么反应。王娟说，还好，有时候会有一点想吐的感觉。赵志新说，这是正常的现象，王娟笑着说，你懂这个？赵志新说，不懂我可以了解啊？王娟问，向谁了解？赵志新说，收音机，王娟会心一笑，说，一不小心，我们都成了大人了。赵志新不明白王娟这句话的意思，说，我们本来就是成人了。王娟说，看来你还是不懂。

赵志新说，我在想办法筹钱，暑假我陪你去医院。

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景东方了，放学后，张凤仙去唐生杰家找她，走进房间，桌子上摆着一堆诗刊杂志，景东方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听到动静，景东方抬起头，见是张凤仙，一骨碌坐了起来。说：“稀客，你这时候怎么来了？”

张凤仙坐到床边，说：“也只有现在有点时间，最近没有看到你，在忙什么啊？”

“你来得正好，前些日子，我心血来潮，给省外一家诗刊投了几首诗，居然录用了。最近我放学后就想着这事，梦里也在写诗，快成‘神经病’了。”景东方翻出一本新杂志，笑着对张凤仙说，“没有激情写不好诗，太有激情又容易走火入魔。我写诗纯粹是个人兴趣爱好，灵感来了就写上几首，有时候，一两个月也写不出一首来，这不，现在逼着自己写诗，反倒写不出像样的了。”

“我不懂诗，不会评论，不过，你的诗，确实好。”

“现在写诗的人多，写得好的人不多，诗刊上有些诗也一般。”景东方说。

“你的诗，有自己的风格和味道，我喜欢。”张凤仙由衷地说。

“还不成熟呢，”景东方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说，“你知道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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