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回到蒙城时，已过晌午。刚进院子，老人就笑呵呵地从屋里迎出来。陈志萍和吕小蒙大声喊着老人。外婆接过吕小蒙手上的行李，笑着说：“不知道你们回来，饭菜也没有了，这就给你们做去。”

进了屋，放下行李，陈志萍对母亲说：“妈，您歇着吧，回来时，德全给我们带了点心的，随便吃点就好了。”

吕小蒙也说：“外婆，听我妈的吧。”

外婆说：“那怎么行？要不，我给你们去煮碗面条，煎几个鸡蛋。晚上再做好吃的。”

小蒙准备走进房间，陈志萍叫住了他。她打开行李，将运动服拿出来递过来：“这是向群姐送给你的，穿穿看呢。”

“她——送给我的？”小蒙有些意外，立刻想起昨天向群带他去逛商店的事，原来是给他选衣服的。

他试了一下，果然合身，想不到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女孩子，心有这么细，她为什么要送自己衣服呢？在省城，并没有觉得向群对他有什么特别啊。

母亲和外婆看了，也都说好。陈志萍说起这是德全的同事家女儿送给小蒙的，外婆乐呵呵地说：“有这样的好事？”看到小蒙有点嗔怪母亲的样子，外婆知道外孙难为情了，连忙打住，不再往下说。

吃过面条，吕小蒙出门去和伙伴们玩了。

陈志萍和母亲坐着聊天。陈志萍告诉母亲德全住房改善了，老人听了很欢喜。说：“这是德全做人做事好，人家才相信他，提拔他。只是你们难得在一起，总不是个事儿。”她有些伤感地说：“当年你父亲在苏州做事，我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种田，苦点累点还好说，晚上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孤啊，总指望将来日子好过些了，就让他回来吧，谁承想，那么早就去世了。要是还活着，看到志国这么有出息，看到你们日子过得这么红火，不知道有多高兴啊，可他就是没有这个福气。”说着，淌下了眼泪。

陈志萍连忙上前帮母亲把眼泪擦了：“妈，别难过了，现在日子好过了，爸在那边也会高兴的，您要保重身体，这辈子为我和我哥，为我们这个家，您吃了不少苦，操了不少心，要好好享福。今后家里的活我多做点。夫妻分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德全不可能回来，我也不可能去。十几年了，我也习惯了。等小蒙上了大学，工作了，我就多些时间去他那里住住。“

“也只能这样了。”外婆站起身来说，“换下来的衣服给我吧，趁现在日头好，我去洗出来。”

陈志萍说：“妈，您去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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