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望去,是一片枫树林,那恣意的乱叶被秋色暄染得如火似涂,娇艳的色彩几乎要滴出血一般的张扬至极。()淡金色的晨曦从枝叶间洒落,那丝丝金线中轻蔓着淡淡的雾气,晕染着些许的湿意,清新而艳丽。
慕容清晖披着一件如枫叶般艳丽的红色锦袍,斜依在窗前的软榻上,衣带松松地系在腰间,半开的襟口露出些许白色的里衣。那艳俗的色彩衬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衬出他那白晰俊美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妖艳与诡异。
那透着艳色的美目中隐含着一抹阴冷而绝然的笑意,幽深的瞳孔中映衬着窗外的那片火红。那片红在他的眸间晕开,浓重得仿如那眼中也要滴出血来一般,让人望之心颤。他左手轻支着下颚,而右手那白晰修长的指间正拈着三枚纤细的银针,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拈转着,在透入窗内的晨曦间,折射出刺目而冰冷的反光。
突然间,那眸光微微一动,随着一抹疯狂而嗜血的杀意,化作浅笑,轻轻勾起那还带着浅浅伤痕的微薄的嘴角,一道雪亮的白色,不经意间替代了那满目的艳红。
凤西楼缓缓地从枫林深处走来,脚步似轻且重地踏过那被朝露打湿的落叶,却无半点声息。他右手轻握着一支约一尺长的玉尺,晶莹通透无一丝杂色,微透着寒意,却雪亮的一如他身上那随着他的步伐,而微微舞动着的雪白的衣袍,那纯粹的雪色竟将那洒落在他身上的些许晨曦都掩盖了去。那绝艳无双的容颜间浮起的浅笑,眩目而傲然,瞬间让身后那无尽而火红的枫林黯然失色,那样的惊艳绝俗、举世无双。在十丈之外,凤西楼望向慕容清晖,停住了脚步,负手静静地伫立着,清冷而独立的修长身影,令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仿佛天地间只余他一人遗世孤立。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一人斜卧于窗内,一人静立于林中,同样绝艳的笑容,也同样冰冷的眸色。沸腾的暗流在二人之间悄悄激荡着,这让原本唯美的画面却透着阵阵杀意,冰寒刺骨。
窗外的那片枫林依然火红,但林间栖息的鸟儿却不知何时已悄然飞离,只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宁静。
没人知道是谁先出的手,在一片轰然巨响中,慕容清晖所在屋舍的一整面墙瞬间破碎,而凤西楼身后的树上,三枚银针没入了树身。
一道艳光在碎瓦残壁中跃然而起,如闪电般攻向凤西楼。光影舞动间,只隐约可听见兵器相接之声,却看不见二人是如何出手的。
林间风声大作,席卷着片片枫叶零乱飘舞,在一红一白接替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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