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休息了一夜,精神已然好了许多。()因为在军帐中,所以阳光并不刺眼。罗沙微微动了动身子,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她的腰上竟然横着一条不属于她的手臂。她猛地坐起身来,转头望向身边,却见慕容清晖只着中衣,正躺在她身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确定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罗沙立刻向他怒目而视,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本侯的军帐,我自然在这了!”慕容清晖一手支撑起额头,淡淡地说着。
“我是说……”罗沙咬了咬牙道:“我是说你为什么会睡在我边上?”就算她是被他抓来的肉票,也没理由住在他账中还与他“同床”啊!慕容清晖是做事疯狂了点,但即使他不理男女授受不亲的俗礼,但至少该知道自古以来军中是不允许女子出现的。以人质而言倒是可另当别论,但将她关在他的帐中已是不妥,若还同榻而眠,传了出去,影响的只会是他自己的声威,他都不会考虑的吗?当然,罗沙并不是为他着想,她只是替自己担心,谁知道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就算他对凤西楼有所顾忌,但他能将她绑来,证明已经不介意撕破脸了,她必须得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本侯在自己的帐中,不睡床上,难道你要我睡地上?”
罗沙紧抿着唇,望着慕容清晖,绷着脸一言不发,她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昨夜慕容清晖说的话,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她原以为对方是为了凤西楼而抓她的,可感觉上又有点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她心念才一动,腹中传来的一阵绞痛,令她猛的身体前倾,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蛊毒竟然在此时发作了。
虽然中毒已然有段时间了,可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还是让人无法承受,罗沙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冷汗瞬间布满了她苍白的脸庞,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痛的话为什么不叫出来?”听畔传来慕容清晖冷淡的声音,而与此同时,一只被划开的手腕伸到了罗沙的面前。虽然神志有些模糊,但罗沙依然知道眼前这能阻止她痛苦的药血是来自慕容清晖的。望着那好几道新旧伤疤交错,此刻正因新伤而淌着血的手腕,罗沙竟然犹豫了。这血能解除她暂时的痛苦,而且之前她也是靠这血撑过来的,昨夜她已经知道她所饮的蛊血是慕容清晖的,但此刻亲眼看见他划开手腕给她止痛,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虽不能说象吞了一只苍蝇那般难受,但心里确实怪怪的。
见罗沙明明痛得快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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