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领导，对，对，夜班编辑没经验，发了这种文章……”

“可不是呗，副总编啊，还差三个月六十岁，审核的时候走神了，我明天必须叫他配个老花镜……”

……

以上是省报某社长在电话中，给各位领导们的答复。

什么轻工局、商业局、计划局、供销总社、纺织厅纷纷来电。

这都是些业务部门，唯有管看守所的监管部门没责问，但对方工作人员在电话里也说了，漠可县看守所主要归当地管，他们就是负责业务指导，人事方面的事不在这里。

后来电话越来越多，社长明知道收回来报纸已经不可能了，藏也藏不住，干脆在一个主要领导来电时，梗着脖子承认了，而且还很硬气：“领导，我们刚刚发现这个负面报道，正准备处理拼命三郎老王呢，您说吧，不行就开除他。”

刚才说的是那篇报道，一下子说到了拼命三郎，领导沉吟片刻，不由的自语道：“老王写东西客观公正啊，省里出了名了，等等啊，一篇报道嘛，我觉得老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这是午饭前的情况，那简直就是一个爆炸新闻，机关干部见面就聊这个，有的说漠北村胆子够大的了，大部分说市场没放开呢，这家伙是走私加投机倒把和非法买卖，以及破坏计划经济。

总之，能给方红剑扣上的帽子，全都扣上了。

到了下午，报社门口慢慢的有人聚集，带头的是几个老干部，他们手拿报纸，见了门卫就喊上了：“叫你们领导出来，我问问他，咱还是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了？”

再到了傍晚时分，报社分出来几个领导负责接待义愤填膺的人民群众，还有的专门答复领导的电话责问。

再后来，很多人见报社认错态度不错，又琢磨起了分管部门了。

很多人都报道中的经典话语张嘴就来，一下子就想起马龙腾了，他们直奔外事办而去。

幸亏信誉部长没在跟前，他可是给方红剑封官、支持试验着搞贸易的领导，省城各界群众如果见了他，估计不是撕碎了他，就是扭送公安机关了。

千里之外的方红剑没什么感觉呢，马龙腾就不行了，当天下午就嗅出了恐怖的感觉。

他收拾东西就要提前下班，到了门口了，又想起给王爽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回才有人接，对方上来就是：“打错了，不在。”

说完，就要挂电话，弄得马龙腾在电话响起时抢白道：“嫂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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