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高林又道：“说起那位四小姐，前两年宫宴上，她好像也来过。不过当时坐在人群中，陛下可能也没注意。”

“朕确实没注意过。”

再往那画上看了一眼，天曜帝又感叹道：

“倒是没想到，这姑娘还有这份心。也是很难得了。”

“那倒是。”高林附和，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天曜帝之后，他又对那个还站在一旁却已经无事可禀的杨越挥了挥手。

杨越会意退下去后高林才凑过来说道：

“陛下，今年刚好是选秀的年份。您若是对那白四小姐有意思，让白家把她报上来吧。”

身为近身大太监总管，替皇帝陛下想着这方面的事也是他的责任之一。

天曜帝听了看了他一眼，没有瞪他却只皱了皱眉：

“这与礼制不合。我朝送入宫的秀女必需是官宦人家嫡出的女儿。倒不论官职大小，但必需是嫡出。这白四小姐不合格。”

“这有什么的？”

高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凡事都有个例外的。这白相的嫡女只有无双小姐和太子妃娘娘，无双小姐倒是还未出阁，可她不行啊。

这一来，白府就没人能送了。只消说各府中只要还有未出阁的姑娘今年必需送一个来参选不就行了？

白府肯定不会送无双小姐来的，王爷也不能答应，那就只能是这四小姐了。”

高林这话让天曜帝沉默了一会。

他又看了眼这画，只觉得这这墨中透出的香气让他有一种浑身都舒爽的感觉。

这是个兰心蕙质的女子。心有慈悲，连调配的墨汁都这般巧妙。

只是，这到底还是不合规矩。

“算了。若为她一人改了规矩终究不太合适。此事不提了。把这幅画挂到寝殿中吧。”

高林很清楚天曜帝的脾气，知道他思考过后的拒绝就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反正，这事自己也只是体察上意，随口一说，上头不答应，他也没必要再说什么。

高林应了一声，忙叫人把这话拿去了寝殿，此事就先放下不再提了。

正月过去，白无双终究还是没有亲自去王村，只让人送了些年礼去。

一来是因为衍儿的事她暂时确实没想好。这个事对她来说也太突然。前世她就是母胎单身，更没当过妈。

后世现在又是个闺阁女子，虽然孩子是她生的，可她既没感觉过怀孕时的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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