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妹从瑞华闪烁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她在一般的场合是不说瑞华的，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几次想说，但见他因公事忙得好累的样子，她又不忍心说了，毕竟两人的心意还是相通的！

有意无意的，牛三妹都会说到自己想儿子，这个时候瑞华眼睛里的泪水就会是那么晶莹，他会静静地听牛三妹讲英豪在家里是怎么样听话，又是怎么样淘气的！瑞华听着听着就会忍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

夫妻俩时不时的感叹几句，但一说到实质性的问题，瑞华就总是回避，以各种借口来搪塞牛三妹。他不想告诉她自己自从进部队以来所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一切事情，他也不想告诉她自己很有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

因为瑞华不想让牛三妹担心，他不想让她因为担心他的安危与前途而陷入一种焦虑状态。

牛三妹见他实在不愿意与自己谈他自己的事儿，于是就想方设法让他帮忙打听牛五四的下落。

瑞华也费尽了心机，终于通过铁钦的朋友打听到了一点准确的信息：牛五四是被送到军校去学习了，但是因为军校转移到四川去了，所以他也跟着同学们去了四川。

回头来说说牛趋祥，虽然他以前做尽了坏事，现在也正在做着坏事，但是还没有到老天爷想要他命的时候，所以这会儿他在黑哥的寨子头过得还不错。

由于他行动不是很方便，而他脑瓜子也还灵活，提供的一些信息也让众土匪捞到了一些好处。黑哥为了照顾他，让他在自己的身边选了一个叫肖九的小伙子跟着他。

牛趋祥有了以前的教训，再加上自己确实也需要有人照看着，所以他对肖九还真的像对自己的兄弟一样，平时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和肖九一起共享。

这个肖九一看牛趋祥也没有什么大架子，所以他还是就死心踏地地跟着他了，以便随时给他跑跑腿。

寨子里的人都知道牛趋祥是瑞华的舅子，看在瑞华的面子上，大家都让着他一点，也不想去得罪他什么，所以他祥在寨子也算是过得潇洒的人了。

这天晚上，他又和肖九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地在寨子里走着。

他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瘸一拐地边走走喝：“肖九，来，再喝！”

秦寨主路过，看着他们两个人，走过来说：“牛三爷，你还是去睡觉吧，别总是喝成这个样子。”

牛趋祥说：“秦寨主，我没有喝醉，我还……我还能喝，来，我敬你一杯……”

秦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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