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仙凤这天抽空带着牛建国去了一趟翁山光的家。两个人女人在屋后的小竹林里,让牛建国一个人独自在旁边去玩儿,她们就讲起来那段伤心的往事。
方红霞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哥哥那些年在外边究竟干的是什么事儿,只知道很神秘,他从来不在家里说他的事,家里任何人问起,他不但不说,还会提醒大家,他的事儿不用任何管,如果别人问起什么,就说家里没他这个人,更要命的是,他说如何某天他不再回家了,就说明他已经死了,叫家里人无论如何都不要找他。
贺仙凤完全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瘦瘦的二姐那个时候也一样神秘得紧,经常一出门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家里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干嘛,更不可能知道她会有男朋友,而且就是方红霞的哥哥。
后来,二姐无端失踪了,外边的传闻有许多个版本,最让贺仙凤深刻的有,其中之一是她二姐做了土匪的压寨夫人,可好景不长,有两股土匪打了起来,她二姐被打死了;其中之二是,她二姐参加了革命,在剿匪队里当了一名副队长,在一次战斗中被土匪抓获,秘密杀害了;更有传闻说,她二姐……
那些过往,似乎就成了他们家里人的耻辱,所以后来虽然有人带回来了二姐的一些随身之物,其父母都叫人立刻挖了个坑,埋掉了。
“你说大妹是我二姐与你哥的孩子,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告诉我们呢?”贺仙凤一肚子的疑问。
方红霞苦笑着说:“二姐生下孩子后,我们都连面都没见着,只是我哥在一个夜晚带回来交给我的。告诉我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养大,但是不能对任何人说是他和你二姐的孩子,怕万一有人知道了,会危及她的生命。”
“你就没问下他们要到哪儿去,怎么就不能带走孩子?”
“我肯定问了,他们只说是要去革命,带着孩子不方便,只能把她放在家里养着,等到革命胜利,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回来找孩子,但如果去世了,孩子就当作是我们的孩子,永远也不能对任何人讲。”
“以前大妹和大国玩得那么好,你从来都没出言阻拦过,现在突然就阻拦了,自然他们会反对的。那你以前怎么就不阻拦呢?”
“其实以前我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亲上加亲嘛,不是更好么?可是自从知道新婚姻法里规定说三代以内的血亲不能结婚时,我想了又想,这件事儿是不能再任它发展下去了。如果说大妹真是我和山光的孩子,我是肯定愿意他俩在一起的,可是她确确实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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