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很轻柔,但吹起来却一点也不舒服。再加上细雨绵绵,就更加的让人头痛。
杀手按着刀,刀在泛着寒光,他的衣服也已经彻底的被雨水多打湿了。
他对面的白伞却始终一动不动,不高不低,就那样僵立在空中。
伞下的人突然说话了:“我并不喜欢杀人。特别是你这种人,因为你不该就这样死去。这样的死法,对你实在太过于宽容了。”
杀手面不改色,很平静的说:“我不介意,你死了我也不会开心。但是杀了你是我的职责。”
白玉郎冷冷的看着他,冷冰冰的目光穿透镜片直射在他的身上。他的刀一动就有七种变化,七个杀招。所以他没动,他已经看清了对手的意图。而且在这个意图当中,找到了一丝疏漏。
就这一丝疏漏,已足以让他送命。
所以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等,等着他bao露出那一丝疏漏。
雨这时已经停了,天却还是灰色的。
灰色的天上当然不可能出现一个金黄的太阳?但雨却是真的停了。
雨过未必就天晴,天晴也未必就会出太阳。出太阳也未必就会有光。
光出现的几率在这时实在不到千分之一,可厚重的云层中居然慢慢的有了一层光晕。
黑云突然散开,一线强光从云层间透射到了地上。
刀映着光,光映着刀,刀光幻做一条银龙,翻云腾雾般的向那把白色的伞罩去。
白伞这时就像是一朵较弱的花,随时可能随风四散。银龙只要一口就可以将它吞下。然后让它永久的消失。
杀手的刀第一道光起的时候,第二道光又已经铺天盖地的向白伞卷了过去。
白伞下的人在笑,杀手的瞳孔却在收缩。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对方鼻梁上的银镜,银镜也可以反光。他进攻的机会,说不定就变成了送死的机会。
白伞“嗤”的一声,被劈成了两半。
刀不偏不倚正砍在白玉郎的脖子上,一刀入骨。他的血开花般的狂涌而出。
他的脸上却好似带着一抹无可奈何的笑,那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但是却无可奈何。
死原本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刀已入鞘,杀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只用了两刀。而这两刀,对手一刀都没有躲过。
他勉强的张了张嘴问:“你,你为什么不出手?也许应该是我死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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