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看着眼前衰老卑微的唐守业,仰头哈哈笑了起来。原来,这么多年,恨了这么久的那个人,一直过得不如他。这让他感到与这种失败的人较量,真的很失身份。
唐守业年轻时有才华又怎么样?师傅一直看重他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要像现在这样,苦苦地哀求自己,让自己放过他的儿子?
“唐守业,你也有今天?”张放收起笑容,挑眉道:“我用不着为难你儿子。我不让他到博物馆,是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和你有关的人。”
张放走到唐守业跟前,用手点了点他的胸膛,说:“记住,以后,你们父子离我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唐守业看着张放,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只要这样,你就可以放过修景?”唐守业问道。
“你现在有能力和我谈条件吗?”张放斜睨了下唐守业。
唐守业愣了愣,点头自嘲道:“是啊。我现在,是没有这个能力。”说完,唐守业又看了张放一眼,走出张放的办公室。
张放看着唐守业失落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胜的微笑。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想要的。他就是想看到唐守业这种失败的模样,看唐守业在他的面前灰头土脸。
张放吐出一大口气,感觉胸腔里前所未有的舒畅。他拿起公文包,在唐守业已经离开后,也出了办公室。
张放走出行政楼的大门时,却看到唐守业并没有离开。
“唐守业,你还有话要说?”张放沉声问。
唐守业抬眼看向张放。好半天,他叹了口气,摇头,离开博物馆。
张放见唐守业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抬头看了看快要黑的天色,嘴角扬起。
……
“唐修景,你老实交待,为什么要偷偷进入博物馆?”审讯室里,年纪轻的警务人员问道。
唐修景平静地看了桌子对面的警务人员,说:“我是个瓷器修复师。听说博物馆的任务紧,过去帮忙。”
桌子对面的两位警务人员对望一眼,并不相信唐修景的说辞。
“博物馆的任务紧,听说也在招聘人手,你怎么不走正常途径,去应聘?”年长的警务人员问。
“我试了很多次,但是他们不用我。”唐修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因为我以前修复瓷器时,犯过错。他们不愿意再聘请我。”
“所以,你就偷偷地进去?”年轻警务人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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