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景站在宾馆房间的窗前，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聚餐时，艾老不时看向唐修景的目光，让他想起康馆长说过关于艾老提到的唐姓故人的事。艾老的这种表现，会不会因为那个故人就是父亲呢？

唐修景拿出手机，拨通父亲的视频通话。

“修景，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么？”唐守业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把正在看的电视的声音调到无声。

“爸，你和爷爷也没睡么？”

“郑老已经睡了。我在看新闻联播。”唐守业看了眼郑老的房间，小声地说。

“爸……”唐修景犹豫不决起来。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唐守业见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唐守业明白，儿子到了泉都，而且是做和锔瓷有关的事，肯定会遇到一些故人，听到一些过去的事。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提那些往事，也总会有人向儿子提起。与其让别人说给儿子听，还不如儿子问什么，他就如实回答什么。

“你认识艾老么？”唐修景看向视频中的父亲。

唐守业点头。他的眼眸抬起，看向儿子，问：“你遇到他了？他是我过去在泉都工作时的一个领导。”

“哦。”唐修景见父亲回答的这么干脆，接着试探着问：“爸，你以前真的在泉都生活过？”

“是啊。”唐守业笑了下，说：“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在泉都的确生活过一段时间。”

“哦。”唐修景点头，接着说：“艾老今天说要请我去他家里吃饭。你说，我该不该去？”

唐守业愣住。艾老要请唐修景吃饭？他是发现什么了么？如果艾老发现唐修景就是他的外孙，肯定会知道艾莲早已不在人世。

唐守业还记得，艾莲出意外送到医院抢救时，对他说的最后的话：不要让她的父母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就算是到死，也不能原谅艾老的所做所为。

虽然唐守业觉得艾莲要求他这样做有点不妥。但是，他想到艾莲曾经说过的事，想到自己和艾莲所经历的一切，在艾莲闭眼的那一刻，他还是把往事都埋进了心里。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守着艾莲的遗愿，没有让艾莲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已不在世。

“不。不要去他家。”唐守业摇头。他看向视频中的儿子，说：“修景，你和他又不熟悉，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来往。就不要去了。”

唐修景心里虽然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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