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听段淳这样说，疑惑地看向他，问：“你怎么就不能想着，唐守业离开泉都后，也过得很好呢？他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不可能离开泉都就混不下去了。”

段淳往酒杯里倒着酒，接着说：“如果他真的是唐修景的父亲，那么他离开泉都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唐修景对我说过，他的父亲早就转了行，不做锔瓷了。”

“也是。如果继续做锔瓷，在民间，是真的做不下去。”艾老摇头，叹了口气：“如果他当年没有辞职，凭着他和张放的能力，都有竞争博物馆馆长的实力。”

“他不辞职？让所有人都用有色的眼睛看待他么？”段淳看向艾老，继续说：“如果是你，你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么？唐守业的脾气，你应该有所了解的。”

“最后不是调查清楚了么。那件事和他没关系。大家不都知道他是清白的么？”艾老到现在也想不通，唐守业最后辞职，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明明那事和张放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你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唐守业。这究竟是为什么？”段淳眯着眼看向艾老，问出这么多年来，一直留在心里的疑问。

“就因为当年的这件事，我这么多年，才感觉欠了唐守业的。”艾老摆摆手，叹了口气，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干。

“你不会是因为张放是小莲的对象，就想着保护他。”段淳说了这一句，观察着艾老的表情，试探道：“然后，你故意把瓷片丢失的事，和唐守业扯上关系，让大家以为，他和神秘人接触过，他才是瓷片丢失的主要当事人。”

“唉！”艾老点头承认：“我知道唐守业和瓷片丢失的事没关系。可是，我不能看着张放出事。他出事了，小莲怎么办呢？”

艾老的目光呆呆地盯着桌上的某处，接着说：“张放虽然有点坏心思，可是小莲就是喜欢他。我知道了唐守业向他师傅告了张放的状，让张放不能再做锔瓷。他不能做锔瓷了，还有什么能力竞争馆长接班人的位置？这样一来，馆长接班人的位置，不就是唐守业的了么？那小莲，将来的日子怎么好得起来？”

段淳看向艾老，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唐守业向他师傅告状，拉了张放一把，搞不好张放后半生就毁了。

“所以，瓷片丢失后，我就和调查这件事的人说了唐守业和神秘人有过接触的事。”

“唐守业这样做，是怕师弟走错路，怕师弟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做错事。”段淳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口气有点沉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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