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不是身体已经不受支配，完全动不了吗？！」

无羽一边扭头着刺进空无体内的冰枪一边说道。

空无没有理会他，双膝跪倒在地，→手勉力的支撑身体，用身体和左手紧紧抓住冰枪，不让它刺向昏倒过去的小月。

「呐，你放心，我不会单纯的受伤。就算死，我也会把伤害你的人一起带走」

他平静的站起。

无羽下意识的松开冰枪，向后跳离一段。

「呐，该我找你们算账了」

砰通——！

话刚说出来，空无又像之前一样，刚迈出一步就无力的摔到在冰地上。

「好痛」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试着从冰地上爬起又失败了。

包括无羽在内，所有的冰龙人都搞不清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状况？刚刚不是还能抓住我的冰枪，单手撑着身体不倒吗，怎么现在又走不了了，是装的吗？

空无已经疯掉，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说来也怪，他这个「疯」，疯的很莫名其妙。

精神明明还在，思维也很清楚，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让小月跑，自己留下殿后；还知道在危机关头赶来救人。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疯了，只不过疯得不像人们所知的那样，像个失控的机器一样胡乱舞蹈，而是一种冷静的「疯」。

硬要给这个「疯」定义一种概率的话，那就是失去感情了吧。

他已经免疫了一切会让自己痛苦的事。无论是什么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他都不会慌张，平静、甚至毫无情绪的对待所有的发生的一切，就好像认命一样。

恐怕，就算自己的身体被当场五马分尸，又或者一点点用小刀、细针等折磨致死他都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平静的顺应一切发生。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可以不再感受到痛苦。

「无羽大人，我看灭杀者非常不对劲。要不，还是现在就杀了他吧？」

听到身后传来的询问声，无羽斜视了一眼躺倒在地上颤抖着的小月，又直视前方在尝试爬起的空无。

赢了，这场战斗毫无疑问是无羽这边赢了。

但是，为了将最后的一点可能因素消去，连挣扎的时间都不能给对手。

无羽制造出冰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最终停在空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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