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痕:
写这封信时我刚刚看过你的《1974年的核桃》。
是和《处子之吻》同时发表在《LOVE》杂志第十二期的,当时只顾得骂你的《处子之吻》了,竟忽略了这篇。
我想说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虽然现在的人大多对1974年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了。
不过我喜欢她总有我自己的理由。
因为它有沧桑感,有厚重的历史感。
商痕,你其实更应该是这样的作家。
言归正传,继续讲我的《红狐狸历险记》。
其实那些过程很简单的,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那片森林。
在溪水坪小镇子上,我拿出身上的钱打算给父亲买点什么东西,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却看见许许多多的人都往医院里跑,说是一个叫樱桃谷的地方发生森林火灾,大火烧伤了一对男女——商痕你该明白了,这一幕是什么。那时候你刚刚离开,那时候我刚刚来到;你的离开错过了一幕惨剧的发生,我的来到却正好撞进惨剧核心。
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我的心里无端地慌乱起来。
似乎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出于本能或者因为被惊吓,甚或是预感。
我看到许多人在劝说一个小男孩:“去看看你父母吧,他们也怪可怜的,怪不容易的,他们受伤那么重,说死就死的人了,再不看一眼,以后你娃娃要后悔的,要后悔的!”
我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钟爱你这孩子,咋这么不通人性呐?他们再怎么都是你的父母,你这孩子心肠咋跟石头一样硬?钟爱!钟爱!!”
钟爱?!
我没有听错。
这个名字好奇怪,为什么会让我觉得一定和我有关?
钟情,钟爱,他是父亲家里的那个小哥哥吗?如果是,那么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又是谁?
是谁?!
是我的父亲呀!
我拨开人群,拼命地想往里边钻。可是人山人海的,我怎么钻得进去?
急救室里忙忙碌碌,医护人员在紧张地抢救,氧气瓶推过来了,人们让开一条道;医生护士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进去,都有人自动给让开道路。只有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这会儿我已忘记自己是在装扮小男孩了,我想去看父亲,我只想去看父亲,可是谁也不让我近前。
很多人都在哭:“遭孽呀,罪过呀,可怜呀,怎么会烧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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