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笙闻言，刚想跟过去，却被万俟舒一个眼神制止。

他如同枯焉的树叶，只得悻悻坐好，眸里带着委屈。

彼时，万俟舒已经和燕无忧出去了，并未看到他眼里的委屈，万俟笙一脸挫败，更加枯焉了。

出去后，万俟舒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味，她抬眸，一下就对上了他那双淡棕色的眸子，里头藏着窘迫，却仍旧疏离寡淡，“陵书公子，你叫我出来，是准备说些什么吗？”

燕无忧唇瓣蠕动，开口问的时候眼里窘迫更浓，似还有些羞耻，“昨晚，你见到燕无心了？”

以为他想反悔，没想到他竟问出了这些，万俟舒不疑有他，点头道：“见过了，昨夜睡不着出去散步的时候在桃花树下见到了她，她说，她在葬花。”

燕无忧：“……”葬花。

他捏紧手掌，极力忍耐，却仍有青筋爆出。

万俟舒见他脸色不好，不由眯了眯眼睛，他似乎并不喜欢燕无心这个姊妹。

“你们除了在桃花树下遇到，之后，还去了我的房间？”燕无忧幽幽地看着万俟舒，他神色淡淡的，可眼底却带着哀怨和控诉。

万俟舒下意识点点头。

燕无忧胸口起伏，似有些咬牙切齿，“她是不是还拿出什么腌臜小册子给你看了？”

万俟舒不由上下打量了燕无忧几眼，果然，他知道小册子的存在，难不成真如燕无心所说，他平日里无视，就会将它们翻开看看？

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万俟舒勾唇，眼里染着些许晕色，狡黠道：“是啊，无心姑娘说，这些可是她珍藏的好宝贝，她昨夜与我分享着看，还说，陵书公子平日里也很喜欢看呢。”

“别听她胡说。”燕无忧捏着手心，寡淡的眼里隐隐透着些许暴躁，不过很快被敛去了，“我跟你说，日后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她就是个无耻之徒，你与她走得太近会吃亏的。”

万俟舒眨眼，“都是女子，为何会吃亏？”

都是女子？

呵呵。

燕无忧脸色铁青，唇瓣蠕动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回忆起今早看到的东西，燕无忧只觉得心肝儿疼，他的床头，床尾，全是那些腌臜不堪的小册子，甚至连他往日品茶的桌案上都有那些腌臜东西。

他早上瞧见后，便被吓了一跳，气得双颊通红，再一看，桌案上还有一张写着黑字的宣纸，应该是燕无心留给他的东西，他拿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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