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贾廉明叹了一口气说:“六叔啊,下一步估计恁的贫困户得取消了,当不了贫困户,恐怕恁的危房改造也要泡汤了。”
这个消息对贾六是个致命的打击,他脸色变得苍白,声音颤抖地说:“三儿啊,俺的贫困咋啦?恁一定要帮帮俺啊,没有贫困户给的低保补助,俺咋活啊?俺住的那个石头房子墙上刮风都晃悠,不危房改造,让俺咋住啊!”
贾继深也瞪大眼睛说:“三儿,恁六叔的贫困可是经过村民小组提名,村委会审核,按照四议两公开程序走的,怎么能说去就去了呢?”
贾廉明摇摇头说:“刚刚接到上级通知,要对贫困户进行核查,六叔本来就不符合条件,是咱们硬弄上去的,这次村里有了第一书记,一定瞒不住,恁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人家孟书记,不去掉也不行啊。”
贾六瞪着眼睛问:“三儿,像我这条件,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怎么就够不着贫困户的条件哩?”
“六叔恁甭急,俺爹是村支书,俺是镇干部,这一条就限制死了,俺是抓这个口儿的,对政策吃得很透。”
贾六听后嘟囔了一句说:“恁当干部和俺啥关系,恁又没有管俺。”
贾继深本来还替贾六担心,听了贾六说这话,冷哼了一声说:“六弟,是不是恁感觉是俺和三儿拖累恁了,假如俺俩不当干部,恁觉得就符合条件了,村里镇里就给恁报了?再说,小虎不是俺替恁养着哩,没有恁这个大哥护着,恁不知道让派出所抓走多少回了!”
贾六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听到贾继深提到小虎,更是内心猛地一揪。
贾六苦笑一声说:“大哥,俺当不上贫困户,可咋活啊!”
贾继深瞪了贾六一眼说:“前些年恁还出去打工,自从贾彪两口子走后,恁不仅成了懒汉,还有了小偷小摸的毛病,恁年轻轻的,就不能想办法挣点钱,恁看人家……”
贾廉明摆摆手阻止贾继深继续教育下去,他说:“这次贫困户精准识别主要征求第一书记的意见,孟书记倘若能放恁一马,兴许没多大事儿?”
贾六摇摇头说:“俺把孟书记吓到水渠里差点淹死,又偷了人家的摩托,还让柱子和林子背着栓子两口子大骂人家,孟书记怎么会放俺一马呢?”
贾廉明笑了笑说:“六叔,那恁刚刚和老孙头差点儿打起来,怎么又和好了呢?”
贾继深暗自挑起大拇指说:“还是俺三儿子看问题透彻,恁是想让俺和六弟向老孙头学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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