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跃进虽然才六十多岁,但从面貌上看,苍老的如同八十岁的老人,他用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999省道上的每一辆汽车,当汽车到达脚下之时,他的眼神就会迸发出希望,随着汽车的呼啸而过,希望又变成了失望。
王城站在石台边上喊道:“跃进哥,孟书记来看恁啦!”
吴跃进回过头看到孟国忠三人,“腾”的从小马扎儿上站起身,快步跑到他们面前,急促地问:“恁是不是有俺大军的消息了?”
孟国忠心里一阵难过,他沉默片刻说:“目前还没有大军的消息,但我们会尽力的。”
老人眼睛中露出失望之色,他松开因紧张而握着的手,摇摇头说:“都怨俺,都怨俺啊,恁说俺咋能把孩子弄丢了呢!”
他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老泪纵横。
孟国忠弯腰把他搀扶起来,说:“老叔,别太着急,过于难过,我们会想方设法帮助您寻找大军哥。”
“中,中,孟书记!”老人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擦了擦眼泪,应答着,也像是自言自语说道。
孟国忠用力地说:“等忙过这几天,我们就想办法。走,去您的住处看看。”
老人脸上透出一丝的笑意,说:“中,中,俺相信恁,相信恁,谢谢孟书记。来俺屋里坐会儿吧,就是太乱,恁甭笑话俺呀!”
这个平台只有他一人,说是家,其实也就仅有一间门朝西的房子,房子旁边有个石头垒成的小厕所,散发出浓郁的臭味。
孟国忠跟随老人进入房间,眼前的场景让他皱紧眉头。房间不大,仅后墙上有个半米见方的小窗户,满屋狼藉,地面上堆满了锅碗瓢勺和乱七八糟的衣物,门口靠墙处有个煤火,微弱的火苗忽忽悠悠,散发着浓厚的煤气味,煤火旁边有个石头垒成的大床,上面铺满了干草。
“家里有什么收入啊?”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半山腰那三分麦田是俺的,所有收入就靠它。遇到好年景,还能有些余粮,碰到灾年,打的粮食还顾住俺的口粮。”
“这里缺水严重,好在小奎子时常给俺送桶水,俺就俭省着用,真是常常麻烦人家小伙子!”
孟国忠仔细地听着,他看到门口有个半米高的水缸,上面盖着一个变黑的锅排,便走过去掀开锅排,缸里有半缸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浑浊的泡沫,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吴跃进走过来说:“这是俺存了一年的水,看着有点腌臜,但多煮会儿就没事儿了。”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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