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红芳突然提出分手，凌子风虽然很惊讶，但也没有多说话。

邱红芳说他心底有别的女人，他也没有否认。

那顿分手饭，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这时，一阵熟悉的铃音响起，邱红芳的电话响了。

邱红芳站起身，往餐馆门的方向走了几步，才接电话，明显是要避开凌子风。

凌子风看着她在电话里有说有笑，那种笑容，是他们在一起时很少见到的，突然明白了——真正的感情是无法伪装的。

凌子风知道，他们该结束了，两个人凑在一块过日子的那层窗户纸该捅破了。

接完电话，邱红芳重新回到座位上，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凌子风不习惯于分手的理由，是自己像个渣男，他像是终于解脱了，长舒了一口气，淡然地问：“刚打电话来的，是你的前男友？”

“是的。我们复合了。”邱红芳回答，说：“上周五是他的生日，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我主动让他送我回家了。”

“就是你说加班那晚？你想好了吗？他可是在你找不到工作时跟你提的分手！”凌子风轻声问：“还有，他介意我跟你同居的这段时间么？”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我已经决定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

邱红芳没有回答凌子风的问题，冷漠地把另外一个纸袋也递给了凌子风。

凌子风打开那纸袋一看，那里面有一副蓝色的羊毛手套，一个闪闪发亮的银戒指，一对俄罗斯套瓷娃娃。都是凌子风到全国各地出差给她带回来的小礼物。

那陶瓷套娃圆嘟嘟的脸上，笑容还是那么灿烂，这样的表情，让凌子风心底不知哪里起的一阵滑稽和悲凉，他在心底算了一下，这次恋爱，又没超过一百天。

邱红芳那时还在一家医院的前台实习。

凌子风那天牙疼，捂着脸走到她面前，她穿着海蓝色制服，匀称的腿上却是新潮的白色长筒袜，当时她在看书，一本关于禅修的书。她不是很漂亮，但很特别。

挂完号，还要排很长的队，凌子风上前搭讪。

凌子风们从大乘佛教聊到小乘佛教，从普陀山的南海观音，聊到九华山和尚圆寂时独特的缸葬习俗。

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聊完，凌子风的牙齿竟然不疼了。

邱红芳说，这就是缘分。

凌子风说，为了这缘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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