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河里洗完澡,张二狗上岸拿了空矿泉水瓶回家,便和凌子风一起回小镇。
凌子风家境不是很好,要去镇上的煤场干活,勤工俭学。
他跟着煤场的师傅把场里的蜂窝煤搬上板车,然后跟着一辆旧的小卡车送到居民的家中。
当地还有一些小煤矿保留了,镇上的居民大多还是习惯烧蜂窝煤做饭。
当时是暑假,凌子风在煤场干活,补贴家用,送一个煤能挣两分钱。两个月下来,也能有不少钱。
那家煤场在镇子的最北边。刚走到么煤场,就听到师傅郑四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学唱收音机里的新歌:“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想念你,纵然瞪着你的眼睛你不答应……”
凌子风上前跟打招呼:“郑叔,我来了。”
郑四是中等个头,半秃头,身材壮实,他的老婆十年前离家出走后,再也没回来。他不爱说话,只是喜欢听歌、唱歌。虽然唱得难听,但小镇上并没人介意。
凌子风打了招呼,他“嗯”了一声,继续唱歌干活。
在镇子上干完活,天已经黑了,夜晚的小镇逐渐安静下来。
凌子风的白衬衣也全黑了,他趁着月色回到自己的家中。
他的家在镇里很老的一个小院里,一共三间平房,一间是父亲凌建军住,凌子风和弟弟凌小勇住一间,姐姐凌小玉住一间,另外半间是做饭的地方。家里面除了一台老式收音机,一台熊猫的黑白电视机,基本上没什么电器,电视机信号不稳定,还经常出现雪花屏。
院子里有公共厕所,中间有一口圆井,上面有一木盖遮住了井口,可以打水洗澡。
凌子风脱了衬衣,准备冲一个凉水澡。
“哥,你回来这么晚,要不以后,我跟你一起去煤场干活吧,这样你可以早点回家。”弟弟凌小勇见哥哥回家,便上前说。
凌子风笑了笑,上前摸着弟弟的大头,说:“不用了,你还小,回去写作业吧。”
凌小勇说:“哥,我不小了,都十四岁了。”
凌子风说:“算了吧,明年你就要中考了,要用功读书,考上一中,将来才能上大学,活出人样啊。”
宁静的仲夏之夜,窗外凉风习习,镇外不远处的水稻田里,青蛙呱呱叫,一轮明月照着房间里空荡荡的四壁。
凌子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学校马上就要分班了,学生们需要预先填报一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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