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把开发钛铁矿的项目签过后就要回内蒙。他准备把那里的资产盘给别人,再贷些钱购买德国一套生产线,等一出矿就开始生产钛产品。临走之前,他特意来和瞿南告辞。这回瞿南既莫像以往见到他时爱开个玩笑,也莫像其他领导那样说些赞许他的话,而是背着手在办公室走了两圈,表情淡然地说:“我觉得内蒙的事你做得熟门熟路,要是这样全盘了出去,妥不妥当?这经营上的事你比我更懂,可我总觉这事做得好像欠了点啥,可一时又看不明白。”
黄祥投来感激的目光,他点点头说:“这事弄得我也想了好几天才定下来。眼看两个项目要同时开工,资金肯定跟不上,也只好做此决策了。再说了,这边项目一开工,我就得盯上去。内蒙那边的事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万一矿上弄个井下事故,倒不如这会儿出手省得心挂两头。至于这边吗,想来问题不也不大,采矿权已经属于我公司,有什么事也算保个底吧。”瞿南朝他看了一眼,心想果然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他考虑问题周全多了,自己若是再说什么,反而显得优柔寡断,或许不仅帮衬不了朋友还会误导了人家。想到这,他便把话岔开,俩人又聊了些闲话。
这天下午,瞿南见窗外阳光灿灿、风和日丽,心中不禁又想起了张从军。由于郁蓝被刑拘,这案子变得更加复杂。有人举报酒厂生产饮料的事是张从军和郁蓝联手唱的一出“双簧”,这下他又被牵扯到了经济案子里。瞿南前些日子去他家一趟,并留下一封信。信是写给省城他的一个律师朋友的,想请他为张从军的案子辩护,可张家这几些日子依旧乱得像一团麻,老爷子病一点未见起色,而且越来越重,已经渐渐显露出些弥留之意了,张家也就顾不得其它事了。小栾从上次走了就再也没回来,她托人捎来话说她已决定离婚。瞿南想到这,打算再去他家看看。见天气难得的好,他想走走也好,就没叫司机开车。
他走出办公楼沿着老护城河的小路向张从军家走去。转过新华书店的老街,前边不远就是酒厂。本来,他可以朝北再走一段,穿过两条街就是张从军家了。可他想着这酒厂眼看就要拆迁了,从小是闻着酒糟味长大的,就拐了个弯向酒厂门口的那条路走去。
他还没有走到酒厂门口,老远就看见那里围了一堆人。走近一看,一群工人正和另一群手拿各式工具的人在争论。当初决定酒厂拆迁时,就有不少工人到开发区大楼上访,邵主任作为工作组长做了不少工作。事后,他在办公会上说问题都得到了妥善解决。瞿南见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争执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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