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说不了话,人们把他抬回了家。
这时候小欣的娘和另外三人的妻子大哭起来,她们一个个喊着丈夫的名字,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无不动容。
大鹅子在一旁见了,咧着大嘴说:“惨呀!又多了4个寡妇。”
郭队长斜着眼看了看他一眼,嘴里骂道:“怪不得人家给你起个大鹅的外号,真是说话不中听,狗嘴吐不出象牙!”
老乡们把爹抬到家里,放在炕上,然后就离开了。
娘把我抱到爹跟前说:“小花,好好看看你爹,等他醒了多叫他几声。”
我和娘一直坐在炕上等着爹能醒来,可是他依然只喘气不说话。
娘在锅里给爹做了一碗鸡蛋汤,想给他点喝,但是试了几次,都喂不进嘴里去,因为他根本就张不开嘴。
到了半夜时分,娘突然发现爹的眼睛好像睁开了一点,尽管他两眼已经肿的成了两个肉球。
忽然,我听到了爹的嗓子里有声音出现,但是听不到说什么。
这时候娘突然哭了起来,“她爹呀,你可得好起来,咱家的树倒了,还需要你上房去割!”
爹听到这个,使劲的扭曲着脸,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孩子她娘,如果你走投无路了,就是‘养汉’也要把小花拉扯大。”
爹说完这话之后,我发现他头一歪,就再也没醒过来。
娘在蜗牛山的下边选了一块地方埋葬了爹,和爹一起遇难的4户人家也都分别做了坟,举行了葬礼,不管怎么说,爹的坟墓里还埋着真实的尸体,而他们的坟墓里只是一口空坟。
自从爹死了的第二天,娘就开始身体不好,不断的咳嗽,后背痛得不敢喘气。为了让娘好好休息,我承担了家里的杂活和做饭,虽然做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不至于挨饿。
到了第三天,邻居家的大鹅又来了,嚷着让我们给他割树。娘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她大爷,我有病了,她爹也不在了,你看你不行自己费点心上屋顶割树行不行?这树你割了归你,我们也不要了,算是我们给你的补偿。”
大鹅听了嘴一撇,露出满口的黄牙道:“你说什么?我自己上屋割?这要是屋上的草披坏了,你们还得给我赔呢,我上屋顶割树算怎么回事?”
娘听了再也不吭声,她已经没有气力和他吵。
大鹅赖在我们家不走了,我看着都心烦。于是我哭着到了大队部找到郭队长。
“伯伯,你快去我们家看看,我们家的树被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