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红纷纷(第1页)

下雨了,晓章打被窝里往起一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被窝里黏糊糊的,好像直个劲儿的朝身上沾,但可绝不是那被窝儿上的布啊,但还说不上什么啊。细细的用耳朵一听,可不,隔着蚊帐那“沙沙”的响声,一个劲儿的朝耳朵里灌那可。

嗨,似乎这下雨的天里,不该早起啊,可实在是在被窝里也倒不住啊。看看大憨,哎,这小子今儿也没起来,知道下雨吗?啊。呵呵,是没起身,但也没睡着,正在那儿冒烟儿那。

醒了,大哥。也看到晓章“拱拱儿”的直劲儿动,大憨问晓章。

挠了几下头,把被推了推,一伸手,晓章抓起放在头直上的那个临时充做“桌子”的,箱子上的烟和火,也要来上一颗。

凉啊,你身上,可得披上点什么,要不,别感冒了。大憨提醒着和晓章说到。

没事,就没你那运动员的身板儿,咋也不至于那么“囊咕”吧。晓章故意的做了个他们话,叫“练棒”的那么个姿势,还自己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几块儿肌肉,那意思,是不比你大憨差哪儿去的啊!

划上了火,抽上了烟,老烟民了,老烟枪了,咋地?嘴里有些苦?咋就那么苦那,晓章一连气的吐了好几下,好几大口。

别吐了,大哥。刚刚我也那样的。不是苦,是,是他妈的什么我说不上来。呵呵呵。

对,不是苦,那是啥啊?晓章这才意识到,这十几天来,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自打到了队上这感觉,不是啊,是就这个劲儿,就那么一直跟着,老也没断过。只不过,在有些时候它“猫”了起来,或者是叫什么给盖上了,挡上了,没显出它来。

最初时,晓章老是以为,早上的饭吃少了,饿了什么的。但好多时候,中午也有,晚上依然有。怎么地那,怪了啊。慢慢的那,就觉着整个队上,几乎大家都这样,似乎公社招待所里,都弥漫着这“东西”。可不是“石油队”的人,他就咋地也感觉不到的。就像那东西是一种悬浮着的什么,它就单单的就悬浮在每一个地震工人的头上,和别的也是这儿的人,那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那东西,不,那是一种感觉,文词儿叫:忐忑。老百姓话说就是,心七上八下的。要再土些的话,就是心里慌儿慌儿的,没个定准,不牢实。

几天前,晓章和细周、老蔫说过这意思,细周告诉他,那你得过几年才能过那劲儿,才好了那。我们刚刚参加工作那前儿都这样。在来队上的火车,还直么劲的上厕所那,就是老怕自己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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